的胸甲騎兵的推進時,阿布.阿吉斯終於放棄了拯救自己的軍隊,帶着身邊的近衛騎兵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亡了。
在這一刻,他將海達爾和整個安集延城都恨上了。怒火衝天的阿布.阿吉斯在逃亡時憤懣的想着,不要讓他再遇到海達爾,也別讓他重新返回安集延城,否則他一定會讓海達爾和安集延人知道,出賣了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可是對於安集延城內的貴族們來說,阿布.阿吉斯的怒火簡直是一場無妄之災。他們可並不是不想出城去接應援救自己的布哈拉軍,實在是他們無法出城而已。
葉爾羌人南北兩路大軍匯合後,兵力可比來救援的布哈拉軍多上了一倍。就在葉爾羌軍和阿爾斯蘭的部分軍隊抵抗着布哈拉軍進攻的同時,阿爾斯蘭還帶着不少人馬同吉爾吉斯人一起監視着安集延城內的動向。
巴布爾曾經試圖帶着安集延城剩下的近衛騎兵出城,好去助前來救援的軍隊一臂之力,但是他這點人馬很快就被阿爾斯蘭帶人打了回去,要不是巴布爾判斷準確,他們這隻出城的部隊就要被蒙古人堵在城外了。
在這樣的局勢下,安集延城自然不敢再出兵冒險,只能把期望放在了來救援的布哈拉軍身上,希望這隻軍隊能夠順利的撕破葉爾羌人的營壘抵達城下。
葉爾羌人修建的營壘距離城牆約3里-5里,站在城牆上觀戰的安集延貴族們用肉眼自然是看不清的,不夠好在大明的玻璃製造業發達,低倍數的單筒望遠鏡已經不再是什麼稀罕之物了。
身為絲綢之路上的重鎮,安集延貴族們幾乎都存有幾個十倍-十二倍的單筒望遠鏡用以自娛。因此他們站在城牆上,倒是能夠清晰的觀察到戰場上的情形。
只不過安集延貴族們看到了葉爾羌人在營壘後的佈置,也不能給城外的布哈拉軍什麼提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布哈拉軍落入到葉爾羌人的陷阱之中。
看着布哈拉軍陷入了全線潰敗,原本還存有一線期望的安集延貴族們個個面如死灰,他們紛紛意識到安集延城短時間內已經不可能再有援軍了。
而且即便再有援軍前來解圍,對於他們來說也未必是什麼好事。他們剛剛可是在望遠鏡內看的一清二楚,援軍之所以會潰敗,主要還是有人打着安集延的旗號進攻了援軍的左翼。
敗退回去的援軍主將若是把這筆賬算在了安集延人頭上,認為是他們和葉爾羌人合謀設下了這個陷阱,他們又該去找誰分說呢?
一群安集延貴族就這麼站在城牆上,一直發呆到了太陽西斜,當葉爾羌人帶着被俘獲的俘虜特意繞城誇耀自己的戰功時,安集延伯克賽非方才出聲說道:「回吧,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眾人都聽出了賽非話語中的心灰意冷,有幾名小貴族看着賽非步履蹣跚的向城下走去,不由對着他大聲喊道:「伯克大人,我們對於汗王的效忠也算是盡力了,您接下來該為安集延人的未來多考慮考慮了,難道您真要全城的人和您一起去死嗎?」
攙扶着父親下去的巴布爾大為惱怒,正待要回頭斥責時,他的胳膊卻被父親牢牢的抓住了,「什麼都別說,跟我先回去。」
賽非嚴厲的聲音讓巴布爾聽了一怔,便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和父親返回了府內。剛剛回到府上不久,賽非便挺直了身體向着兒子說道:「你準備一下,今晚出城和蒙古人聯繫,就說我們安集延人願意向他們投降。」
巴布爾聽了大為震驚,不由有些激動的喊道:「父親,我們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現在可是冬季。
就算他們一時挫敗了我們的援軍,也不可能次次都能挫敗吧。這裏畢竟還是布哈拉汗國,我就不信汗王能夠拋棄我們不管。」
賽非回頭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方才面無表情的說道:「汗王當然不會拋棄安集延城,但是他完全可以拋棄我們這個家族。
難道你不知道今天帶隊來援救的主將是誰嗎?那是阿布.阿吉斯王子的旗號,是布哈拉的下一任王儲。
這一仗對於阿布.阿吉斯王子來說就是他最大的污點,只要他今後每次想到這場戰敗,我們這個家族就會成為他的眼中釘。難道你覺得自己能夠抵達一位王儲的嫉恨嗎?
我可不願意把家族的命運寄托在一位王子的理智上。下去準備吧,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