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怕他心中認為這小公爺就是條瘋狗,見人就咬,也擔保不了皇帝會不會信小公爺的話。
於是他便大着膽子,挺起胸膛對上了沐天波的視線說道:「黔國公這話是說的過了吧,就算京中勛家們有這樣的公議,但是我們南京各勛家可沒有做出這樣的決議,元老院也應該聽聽我們的意見再做出決定才是。元老院又不是陛下,說出來的話就能一言九鼎了?
是,今年北方旱情嚴重,陛下節衣縮食以賑濟災民,的確讓人心生敬仰之情。但是我們南京諸勛家也是響應了陛下號召,捐獻了不少糧食的。
這北方受災固然值得同情,但是您也不能把氣撒在我們南方人身上。江南之地本就繁華,就算是普通人家招待賓客,也要花費十幾二十的,我一個大明侯爵請人吃頓飯,難不成還要不及普通市民之家的宴請嗎?
黔國公不妨睜開眼睛看一看窗外,這十里秦淮河處處都是這樣的銷金窟,難道你打算把這十里秦淮河都封了不成?
今日之事,我自會向陛下上請罪。但是黔國公你這麼大晚上的帶兵闖入青樓,是不是也太不把我這個南京守備放在眼裏了?我可是陛下任命的南京守備,就算你是公爵也不能無視朝廷體制吧。」
沐天波面色奇怪的注視了他許久,方才不溫不火的說道:「該看看窗外的,是撫寧侯你才對。到了現在,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的南京守備,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
沐天波說完,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這時房內眾人才隱隱聽到外面傳來的呼喝謾罵聲,朱國弼臉色大壞,趕緊跑去了窗邊向外探頭看去。
不一會,他就氣急敗壞的回頭對着沐天波說道:「黔國公你究竟幹了什麼?你不知會我這個南京守備,擅自調動南京的軍隊出營,你是想要謀反不成?」
沐天波揚起了嘴角,看着撫寧侯哂笑的說道:「雖說我沒有知會你,是撫寧侯你無故外出,讓本公無法知會而已。
我受陛下之命前來督查南京軍務和南方征糧轉運諸事務,可剛到南京城就發現南京守備擅離職守,營中將士違紀外出,視總參謀部制定的軍隊條例於無物。
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只好照會了南京兵部尚和南京協同守備,接管了南京軍務。也就是說,從今日起…確切的說在2個小時之前,撫寧侯你這南京守備一職已經被停職了。
我現在正帶着將士們抓捕今晚所有違紀外出的大營將士,卻不料在這秦淮河邊的青樓內遇到了你。撫寧侯,你是自願跟我乖乖回大營呢?還是打算讓我綁了你回去?」
朱國弼終於慌亂了起來,他口中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不,你不能抓我。黔國公你這是想要和我南京諸勛家結仇嗎?你縱容將士在這大晚上出營,難道不怕他們毀了南京城嗎?我一定要向陛下參你…」
看着朱國弼聲嘶力竭的叫嚷,沐天波甚覺無趣。他對着身邊的家將說道:「去,把撫寧侯請回府中,交由南京錦衣衛看管,等待陛下發落…」
朱國弼雖然口中罵聲不止,但是卻沒敢做出什麼反抗行動,任由黔國公身邊的家將將他夾着下了樓梯。
看到撫寧侯如此下場,龔鼎孳覺得年輕的黔國公大約是瘋了,他此時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期盼這位瘟神能夠儘快離去,最好把自己給忘記了。
然而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令人把撫寧侯送下樓之後,沐天波站在原地環顧了一遍房內眾人的面色,這才和氣的對着快要昏過去的顧眉說道:「你就是眉樓的主人?」
手腳發軟的顧眉咬着牙從寇氏姐妹的扶持下站了起來,對着沐天波屈身回道:「回黔國公,妾身正是顧眉。」
沐天波此時才算是看清了顧眉的容顏,果然是一位嬌小玲瓏的江南美女,不過他的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問道:「今日這餐,撫寧侯的錢都付清了嗎?」
面對沐天波如此跳脫的思路,顧眉也一時啞然,過了片刻才戰戰兢兢的回道:「此前已經給了200,黔國公若是需要,妾身這就為公爺取來。」
沐天波馬上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撫寧侯今日之後恐怕很難在出府邸了,不過吃了飯食總是要給錢的。你明日派人去撫寧侯府取錢,我會着人吩咐下去的。」
顧眉不敢多言,只能
第645章 南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