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集體敵視的。這些蒙古那顏中又沒有努爾哈赤這樣的梟雄,存心想要察哈爾部同明國勢不兩立,好成就自己的權位。
就算是現在起兵,他們也不過是在滿清使者的威脅下不得已的舉動。因此他們對於南褚計劃的第一點還是極為重視的,畢竟叛亂不成功,他們可就要去見袞楚克台吉了。
但是對於第二點,活捉袁崇煥的計劃就興致缺缺了。沒有那個那顏願意去博取這樣一個大功的,立下了這樣的功勞,那就真的是同大明不死不休了,就滿清現在的狀況來看,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入主中原的真命天子,那他們豈不是自掘墳墓麼。
更何況,就算那些那顏們想,底層的蒙古士兵也沒這個興趣。察罕浩特雖然掌握着察哈爾部的手中,但是大部分蒙古將士的家眷卻依然生活在呼和浩特附近。
大明對於蒙古草原實施的各種新政,在一定程度上是損害了那顏們的利益,但是對於底層牧民來說,卻是過上了一個安定而物資較為充裕的生活。
特別是隨着草原上鐵路建設的擴張,使得草原和內地的貿易往來更加的頻繁,茶、鹽、糖、酒、鐵器、布匹等生活必需品的價格一夜之間跌到了過去的十幾分之一,這對於底層牧民來說,簡直是不敢想像的好日子。
要知道在過去,哪怕是被那顏們帶着入關搶劫邊民,好處也大多被那顏們給得了,底層牧民最多也就分一點殘羹冷炙罷了,而他們卻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替那顏們打仗。
但是現在明國皇帝給予他們的恩惠,是那顏們從來也沒有給予過的。因此當袁崇煥亮出身份,以皇帝的命令斬殺袞楚克台吉時,這些底層士兵只是感到震驚,而壓根沒想過要反抗。
等到晚上,那顏老爺們突然召集他們說要為袞楚克台吉報仇,雖然固結於頭腦中對於那顏老爺們的往日畏懼,士兵們勉強服從了這個命令,但是大家心裏可沒有一點為台吉老爺報仇的心思,雖然口號喊的震天響,但是行進卻極為緩慢。
這些蒙古那顏和普通將士的心思都是如此一致,自然也就給了袁崇煥闖出城去的機會。當南褚親自領兵攻入了袁崇煥居住的府邸,方才知道對方已經從後門跑路了,而原本應該堵住後門的那隊人馬則跑去劫掠了附近的商鋪。
南褚頓時大怒,試圖要治帶隊將領的罪,但是那些蒙古那顏們頓時不幹了,他們紛紛反對南褚的粗暴做法。甚至有人當面對他說道:「我們替大汗出生入死,冒着生命危險反叛明人,你不替大汗獎賞我們也就罷了,現在還想處死一個有功之臣。
我們現在還沒有投順大汗,你就想要殺我們的人了。那麼我們要是歸順了大汗,豈不是要任由你們肆意宰割了?這樣的話,我們反叛明人又是何苦…」
看着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一名袞楚克台吉的心腹不由上前打着圓場道:「大家冷靜一些,冷靜一些,南褚大人其實說的不錯,現在畢竟是戰時,軍隊總還是要些軍紀的。
不過大家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懲治的過於嚴厲也不能讓將士們心服,我看不如…」
這位蒙古將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位身上酒氣熏天的那顏給打斷了,「你看?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老爺們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台吉老爺們議事,什麼時候輪到牧奴說話了,你還懂不懂規矩?袞楚克台吉抬舉了你,你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滾到廳下去,這裏可不是你能站的地方。」
這位袞楚克的心腹頓時楞在了當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終究沒敢再說什麼,灰溜溜的跑下了大廳。
南褚看到這一幕,不由皺着眉頭說道:「在我們大清可沒有這樣的規矩?」
立刻就有人大聲的回道:「可這裏是察罕浩特,不是瀋陽。就算是瀋陽,奴才也能指責主子的不是嗎?」
南褚瞠目結舌,一時都氣的身體都哆嗦起來了,要不是他身邊沒有那麼一隻滿人的軍隊,他真要下令先把這群混蛋抓起來再說了。
就在雙方僵持之間,幾位較為穩重的那顏終於站出來和稀泥道:「袁總督現在不過逃出了府邸,可四門還沒有傳來消息,說不定他還未逃出城去,不如大家分頭封鎖四門,然後在城內慢慢搜索也就是了,沒必要為此大動干戈…」
也不待南褚說話,這些那顏們紛紛點頭稱是,接着便粗粗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