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會不會猶豫。」
吳懷覺得自己率領的第一騎兵團就是不打黃龍旗也能攔住這隻韃子,但是皇帝既然堅持這麼做,他也就接受了命令,下令部下打着黃龍旗進攻了。
限於時間上的緊迫,明軍這條所謂的防線也就是挖了一條淺壕,然後把挖出的土堆在了一邊,形成了一道矮小的土牆而已。在土牆的後方,明軍以三眼銃和長矛組成了一道單薄的陣列。
對於這種簡單的防線,武納格將自家騎兵分成了數隊,先是一隊騎兵上前慢速衝鋒,然後在明軍三眼銃射程外橫隊而過,引誘明軍激發火器。接着便是後續騎兵上前突擊,尋找一處動搖的明軍切入,形成一個缺口,然後擴大這個缺口,直到附近的明軍崩潰為止。
後金這套以騎破步的戰法,在遼東明軍身上檢驗了無數次,基本上就沒有失手過。今日也依然如此,當明軍主力被正面出擊的後金主力吸引住後,武納格選擇突破的明軍防線,很輕易的就被他打開了一個缺口。
然而正當他一邊派人去接應鄂本兌的人馬,一邊繼續帶人摧毀缺口兩側的明軍防線時,明軍的援軍,一隻千餘人的騎兵部隊也到了。
雖然這隻明軍騎兵在數量上佔據了一點優勢,但武納格從這隻隊伍的行軍中也看的出來,這隻騎兵部隊中出色的騎兵最多也就佔了一半,另一半人只能算是會騎馬的士兵。
他一邊帶着身邊的兀魯特旗迎了上去,一邊發出命令,要求身後的蒙古各部精騎跟隨自己,先行擊退這隻明軍騎兵再說。
不過武納格的親衛很快就上前拉住了他的馬韁繩,有些張惶的對他喊道:「主子,對面打的是黃龍旗,明國皇帝似乎已經抵達戰場了,咱們還是緩一緩,看清楚形勢再衝鋒吧。」
武納格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就對着這位親信呵斥道:「胡說八道,明國皇帝現在正在石門寨,如何能來這邊。就算是明國皇帝到了這邊,也沒有親自上陣的道理。這不過是明軍的疑兵之計,不趁着我軍士氣正盛的時候擊潰他們,難道還要讓他們同那些明軍步兵互相支援麼?放手。」
這名親信跟隨武納格超過了10年,平日裏就如同武納格的家人一般,此刻聽了武納格的呵斥不僅不放手,反而更為急迫的繼續向他勸說道:「主子你也回頭看看吧,就算你不相信明國皇帝在對面,可是架不住他們信啊。咱們這2、3百人衝上去,他們要是往後撤走,咱們不是往明軍口裏送食麼?」
武納格下意識的轉頭望了一眼,發覺除了兀魯特旗以外,其他蒙古部族的人馬居然沒有一個跟上來的。大多數人都停留在原地觀望着他們這邊,少部分人更是悄悄往東面退了回去。
養氣功夫甚好的武納格也不由爆了一句粗口,這個時候他的長子也畏畏縮縮的靠了過來,同樣向他勸諫道:「父親,咱們還是先退一退吧。要是父親折在這裏,這右營可就沒人統領了,到時候咱們這路人馬四分五裂的,誰還能擋住明軍救援遵化啊。說不好,連大汗出關的後路都要被明軍截斷了。」
武納格臉皮抽了抽,對着長子訓斥道:「我們這邊一退,明軍的防線就重新堵上了,這豈不是把鄂本兌他們給斷送在這裏了。」
德穆圖琢磨了下父親的語氣,終於繼續勸說道:「斷送了鄂本兌雖然可惜,但是完成大汗的命令更為重要啊。大汗想要打通西進明國京畿的道路,所以才讓父親守住三屯營到遷安一路。
要是父親失陷在此,大汗的命令又要靠誰去執行呢?更何況,就算現在父親帶着我們殺上去,也未必能夠擊退這隻明軍,把鄂本兌他們解救出來啊。與其為了鄂本兌把咱們都賠上,倒不如放棄了他,想來鄂本兌他們會理解父親的苦衷的。」
武納格看着遠處越來越近的明軍騎兵,這些騎兵在接近戰場時,便開始放慢速度重整隊形,雖然其中有不少人的騎術不精,但是排列成陣列的騎兵,衝擊力可一點都不差。他率領的兀魯特旗騎兵就算是迎上去,也是沖不開這個騎兵陣列的。
武納格隨即看了一眼遠處趕來的鄂本兌部,他心中仔細的計算了一下,終於還是搖着頭調轉馬頭,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隨着武納格這隻人馬的退去,被突破的明軍防線缺口重新被堵上了。而向着東面逃亡的鄂本兌部,在降夷右營和近衛第二師第一騎兵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