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來,然後抱着被子走進臥室,到了衣櫃前,她回過頭說:「你睡我床上!」
「你說什麼?」葉興盛懷疑自己聽錯了,楚秀雯可是一個冰冷的大美女,平時接近她都不容易,她竟然讓他睡她的床?太陽打西邊出來也呀,這是?
「說什麼沒聽見?」楚秀雯將被子和枕頭放回衣櫃,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葉興盛:「讓你跟我睡一張床呢!」
「可是......」葉興盛張張嘴,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麼一個大美女,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女神,她竟然讓他跟她同睡一張床?天底下有這麼美好的事情,他該不會是做夢吧?
下一秒,葉興盛終於明白楚秀雯為什麼這麼做了!他看向楚秀雯的時候,見這美女目光掃了一下他的下面,撇撇嘴,得意地笑了笑:「反正,你功能都廢了,我不用擔心什麼!還有,就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也不會對我做出什麼行為的,對吧?」
楚秀雯的目光中似乎含着一絲瞧不起,葉興盛暗想,他的功能真要是廢了,楚秀雯這麼瞧不起他,他該有多生氣。只可惜,他的功能沒廢,那只不過是一個捉弄楚秀雯的一個藉口,沒想到,這美女竟然深信不疑!
葉興盛用很官方的語言說:「承蒙楚記者信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興盛翻身要上床,卻被楚秀雯給叫住。楚秀雯說:「刷牙再睡吧!」見葉興盛投過來驚訝的目光,趕忙解釋道:「我只是討厭口氣,你可別想歪了!」
楚秀雯先進去洗手間刷牙,她刷牙的時候,葉興盛接到母親的電話。
母親說:「興盛,你在哪兒呢?咋還不回來?」
都說,人越老越粘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母親一過了六十,就很粘他。每天晚上,只要他不回家,或者回家晚點,母親都會打來電話。他要是不回家過夜,母親就會往家裏的壁龕插三炷香,並跪在佛龕前為他祈禱。
葉興盛沒少數落母親迷信,母親總說,不燒香,她一整夜睡不着!
葉興盛說:「媽,我今晚有點事,就在賓館過夜!」
母親深深嘆息了一聲,說:「我就預感你要在外面過夜,心裏才瘮得慌。既然你不回來,媽去燒柱香!」
葉興盛知道勸不聽母親,就掛了電話,一陣苦笑。他知道,母親的不安,更多的是他的職業造成的。他當官本來是好事,家人都很高興。只是,母親時不時地從電視從鄰居口中得知,某個當官被抓判了多少年。於是,她就開始不安了,擔心他也像別人一樣,被人給抓走。儘管他一再安慰她,他不是貪官,紀委不會抓他!
因為自己給母親帶去不安,葉興盛常常感到愧疚,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有點懊惱,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從政了。或許從商做生意更好,至少不會讓母親擔驚受怕。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如今,但凡是賺了大錢的商人,有幾個是乾淨的?他們的原始積累或多或少都見不得陽光。就拿房地產商人來說吧,如果不跑關係,他們能拿到地塊嗎?拿到了地塊,他們不跑關係,能從銀行貸到款嗎?開發樓盤是賺錢沒錯,但是有朝一日被調查,他們也會同樣入獄。
這麼一想,葉興盛就得到了些許安慰。身在官場,只要他不得罪人,嚴於律己,管好自己,他還是能混得風生水起的。國家給的待遇已經很好,只要不放縱自己貪婪的欲望,他完全可以在崗位上做出一番事業的!
葉興盛刷完牙,楚秀雯已經躺在床上,她靠着床頭坐着,水潤的眼神似乎隱藏着什麼,具體是什麼,葉興盛猜不出來。「明天,你找個好點的門鎖廠家,讓他們上門給你換鎖!」
「我知道的!不但換門鎖,我還要考慮,要不要加裝一道鐵門,經過這次教訓,我真的害怕了!實在不行,我就把房子賣了,換個安保好點的小區!」楚秀雯說。
葉興盛喝了口開水,翻身上床。倒春寒,天氣有點冷,他拉過被子蓋住身體:「那個,楚記者,我可得事先跟你聲明一下,我這人睡覺不太老實,到時候,你要是看到我橫七豎八,可別責怪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在夢中冒犯了你,你儘管給我一耳光把我打醒,我不怪你的!」
楚秀雯聳聳肩,很輕鬆的樣子,無所謂地笑了笑:「既然讓你和我同睡一張床,我就做好了承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