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狂風中,一塊一平方米左右的銀色的輕質金屬裝甲片像紙片一樣的從飛艇的上面掉落了下來,呼的一聲,貼着甲板上的眾人擦過,速度很快,在掠過甲板左側一個艇員手手臂的時候,那薄薄的一層金屬裝甲片的邊緣把那個艇員的手臂一下子割傷,飛濺出一片鮮血。
被割傷的艇員一聲不吭,仍舊堅定的握着自己手上的機弩,這一次,不僅是大副,甲板上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飛艇氣囊上的防護裝甲一旦被那些鐵喙䴉撕扯開,那最糟糕的情況就要到來了,雖然飛艇採用的隔艙式氣囊,但既然有了第一塊被撕開的防護裝甲,那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第二塊被撕開的防護裝甲。裝甲一被撕開,上面的某個隔艙氣囊現在一定在漏氣,雖然短時間大家還沒體驗到漏氣帶來的影響,但繼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飛艇的速度和機動性一定會降低,而這個時候飛艇一旦失去它的速度和機動性的話,那對所有人來說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一旦失去浮空能力的飛艇被迫降落在下面那種離城市上千公里的荒郊野外,那麼,先不說大家能不能活着回到人族聚居的城市之中,光是懷遠堂在上萬公里以外完成對這艘損壞飛艇的救援的成本,也差不多夠重新製造一艘這樣的飛艇了。
「張志天,劉宇,錢溪銅,你們三個帶人上去……」當機立斷的飛艇大副立刻就下達了命令。
大副的命令一下,在飛艇再次企穩的瞬間,甲板上就跑出十多個人,一個個把機弩背在身上,分成三隊人,就開始快速拉着飛艇浮空氣囊上垂下的繩梯快速往上爬。
幾個人才剛剛爬上去,飛艇再次機動變道,因為離心力的作用,繩梯上的幾隊人就像盪鞦韆一樣的被甩了出去,幾個人身下就是數千米的高空,一落下去就要粉身碎骨,這一下,連張鐵的心都懸了一下。
在繩梯甩出的剎那,那些爬上繩梯的艇員們死死的抓住繩梯的繩子,當繩梯重新盪回來的時候,又開始快速的往上爬。
張鐵想到以前聽唐德說過的那些與大海搏鬥的水手的事情,沒想到,作為飛艇的艇員也和那些水手差不多,有時候,甚至更加的危險。
水手們搏擊的是大海,這些艇員搏擊的是天空。
「大家掩護他們!」大副又大聲命令道。
一直在飛艇外盤旋的鐵喙䴉似乎也發現了飛艇甲板的外面爬出來一些人,正在往飛艇的氣囊上爬去,這些正在攀爬着的艇員一下子就成為了那些鐵喙䴉們攻擊的目標。
張鐵以前沒見過鐵喙䴉,但這一刻,他感覺這些鐵喙䴉實在是太聰明了些,聰明得有些詭異。
大副再次射出了兩箭,張鐵也射出了一箭,甲板上的所有弩炮和機弩手都把自己手上的傢伙射向了那幾隻想要攻擊那幾隊在繩梯上攀爬的艇員。
又是五隻鐵喙䴉被幹掉。
在大家的掩護下,爬在繩梯上的艇員們飛快的爬了上去,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不一會兒的功夫,在甲板上的眾人都沒有射擊的時候,有鐵喙䴉從飛艇的上面掉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爬上去了,而且已經開始還擊。
飛艇上的鐵喙䴉呱呱呱呱的叫着,耳中那刺耳的金屬剮蹭的聲音一下子少了很多,在又掉下來幾隻鐵喙䴉後,被上面的人射下來的鐵喙䴉的數目越來越少,張鐵聽到飛艇上面那些人與鐵喙䴉搏鬥時發出的怒吼,在這樣的怒吼聲中,還夾雜着人與鐵喙䴉受傷時發出的一些聲音。
第二片飛艇的金屬防護裝甲從上面掉了下來,就連張鐵都感覺到飛艇的速度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快了。
飛艇大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在他想要開口派第二隊人上去的時候,張鐵安靜的站了出來。
「讓我去試試吧!」
「你?」飛艇大副的眼睛落在張鐵平靜的臉上,周圍那些艇員的視線也落在了張鐵的身上。「這是在玩命!」
「我以前就在諾曼帝國的鐵血營!」張鐵鎮定的說道。
諾曼帝國的鐵血營?大副的眉毛抖動了一下,瞬間做出了決定,「你需要什麼東西?」
張鐵從旁邊的弩炮位的弩箭箱子裏抽出了一根一米多長,重達五六公斤,頭部呈三角形狀的鋼製的弩炮專用的巨大的弩箭,這種弩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