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海勒的又一種數字幽默,不過他自己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周圍的環境一切似乎都沒變,只是阿比安大師的整座城堡已經徹底消失了,變成了湖面,海勒說是在自己進入黑鐵之堡後的一周後,自己的師傅趙元來了,在憤怒中,只是一擊就把阿比安大師的整座城堡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張鐵向岸邊游去,或許,只有暢遊在這恐怖力量造成的湖面中,才能真正感覺到那個有着煉魔之稱的男人力量的可怕,這樣的力量,已經完全超出張鐵所能想像到的人類力量的極致,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像自己這樣九級的戰士,或者像是阿比安那樣十四級的戰魔,根本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張鐵的心中充滿了敬畏,也充滿了自嘲,自己的那個師傅趙元是什麼等級自己不知道,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在點燃了脊椎上的三十四個明點之後,後面進階十級的道路該如何修煉,他依然毫無頭緒,一片茫然,用師傅趙元的話來說,所謂的九級,也只是在修煉道路上剛剛起步而已。
想到這裏,張鐵對回到懷遠堂更加迫切了起來,因為在那裏,不僅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更有九級以後晉升十級的修煉秘傳。
張鐵游到岸邊,來到蘆葦從中,快速的穿起自己的衣服來,雙魚劍的金鯉當時掉在地上,後來被阿比安身上散發出來的血光包裹起來,最後一起被帶到了黑鐵之堡,所以還沒有遺失,只是趙元給自己的那塊魂晶在和阿比安戰鬥的時候已經被打碎了。
穿好一身普通衣服的張鐵走出蘆葦叢,就向着黑炎城走去。
在路上,張鐵發現野外的路邊到處都是一片荒蕪蕭索的景象,原來還是田地的地方,此刻已經長滿了野草,路邊的山坡了多了許許多多的墳墓,有些雙眼通紅的野狗正在野外徘徊着,看到張鐵,有幾隻野狗還大膽的跟了過來,張鐵腳下踢出幾顆石子,把那野狗打死了兩隻之後,剩下的野狗才夾着尾巴跑了。
眼前的這一切讓張鐵心中慢慢的冷了下來,雖然不知道黑炎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眼前的一切,已經明確無誤的告訴他,黑炎城遭遇了巨變。
來到黑炎城南門,黑炎城的樣子更是讓張鐵大吃一驚,那殘破的城牆,洞開的城門,仿佛已經遭遇了一場劫難,到處都透着一股破敗冷清的樣子,城牆上黑漆漆的一片,一個鬼影都沒有,只有在城門口歪歪扭扭的坐着幾個拿着長槍的男人,整座城市就像被廢棄了一樣,這樣的一座城市,哪裏還有當初熱鬧時的半分景象。
那幾個男人就坐在城門的門洞裏,生着一堆火,一堆人正圍着那堆火坐着,烤着什麼東西,一直到張鐵走到城門門口的時候,對着張鐵坐着的一個傢伙才發現城外來了一個人,一下子叫了起來。
「啊,有人來了……」
那個人一叫,所有坐在火堆前的那些人就一下子轉過了頭,然後一個個 拿起斜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長槍,一下子涌了過來,把長槍對準了張鐵。
「什麼人?」,一個四十多歲,一臉橫肉,體格頗為雄壯的傢伙瞪着張鐵問道。
張鐵皺着眉頭看着這些人,這幾個人的身上穿得亂七八糟,根本不像是正規軍的軍人,他們拿着長槍的姿勢,遇到情況的臨場反應的互相之間的配合也有一些問題,完全就和一群普通的,只有幾分蠻力的老百姓,換句話說,這些傢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你們是什麼人?」張鐵掃了這幾個傢伙一眼,反問道。
「啊,會說話,還會眨眼,不是那些該死的殭屍!」那些人中的一個傢伙聽到張鐵開口,一下子鬆了一口氣般,對着張鐵的長槍一下子就放下來了,只是那個四十多歲,一臉橫肉的傢伙在瞪了他一眼之後,他又才連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長槍抬起來。
「小子,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乖乖老實的回答,你是誰,從哪裏來的,要到黑炎城幹什麼!」那個四十多歲的傢伙對着張鐵大聲的問道。
張鐵沒說話,只是快速的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把那個四十多歲的傢伙手上的長槍一勁兒一抽,那長槍就像變魔術一樣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他一抬手,那長槍調轉了一個方向,鋒利的槍頭就抵在了那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傢伙的脖子的喉結上。
張鐵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在那些人眼中只覺得眼前一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