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鐵,也是懷遠堂的家族長老,按禮不需要對六叔公行這樣的大禮,但張鐵感激六叔公這些年對他們家的照顧,所以這個時候,完全是以家族後輩弟子覲見長輩的禮節對着六叔公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是……張鐵!」等看清張鐵的樣子,那從下面飛上來的六叔公整個人的臉色可謂精彩之極。
張鐵當初舉行轉典的時候六叔公就已經在太夏了,所以六叔公也沒見過張鐵成為騎士之後的樣子,這個時候,看着張鐵瀟灑的凝立在虛空之中對着自己施禮,騎士修為展露無遺,六叔公的心中也是百味雜陳。這才幾年的時間,當初那個第一次見到他還跪下給他磕頭謝恩的少年如今和他同樣成為了家族長老,這樣的變化,怎能不讓人感慨。而更讓六叔公驚訝的是,張鐵這些年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變,還是當初那副十六七歲的模樣。
「正是張鐵!」張鐵對着六叔公笑了笑,「多謝六叔公這些年對我家裏人的照顧,將來如有機會,張鐵一定厚報!」
六叔公銳利的目光從張鐵的臉上掃過。最後又不經意的掃過張鐵手上戴着的那枚懷遠堂的長老之戒,終於確定了張鐵的身份。
六叔公恢復了鎮定,至少臉上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你回來的消息其他長老知道了嗎?」六叔公問道。
在張鐵離開颶風軍團差不多這一年的時間裏。張鐵只與懷遠堂偶爾聯繫,聊聊數語報一聲平安和自己的行程,懷遠堂中沒有一個人想到在張鐵會這個時候回來。
「剛剛已經通知了!」
聽到張鐵在進自己家門之前還不忘通知一聲懷遠堂,做事的分寸拿捏得也合適,六叔公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長長嘆了一口氣,「自你那次離開懷遠郡奔赴塞爾內斯戰區之後。眨眼也5年多沒有回過家了,今天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就先回家和家裏人團聚吧,陽河郡和懷遠堂內的事情,還有這幽州與太夏的諸多關節,等過段時間我們再說!」
六叔公說完這些話。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轉身就飛走了,也不再回張鐵家裏。
張鐵對着六叔公的背影再次深深一鞠,他知道六叔公不回張家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張家的人還拘束,這種時候他要在旁邊,那也是一個級大燈泡了。
看着六叔公飛走,張鐵才落回到下面的家中。
……
「你是誰?」就在張鐵的雙腳剛剛落在家裏庭院地面上的時候,幾個侍衛一下子跳了出來,用戒備的眼神看着張鐵。一個個的手都握在了腰間的劍柄和刀柄上,如果不是剛才這些侍衛現張鐵在天上還與穆元長老有過交流,這些侍衛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撲了上來。
張鐵看了看。這幾個侍衛都是華族面孔,自己有些陌生,不過他們一個個的實力都達到了九級,而且極為精悍,這讓張鐵暗暗點頭。
「我是張鐵!」張鐵坦然的回答道。
幾個侍衛的臉色就是一變,似乎非常意外……
然而還不等幾個侍衛說什麼。那旁邊的宅子裏,三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男孩一下子就跑着從玄關後面興奮得沖了出來。
「啊。師傅像小鳥一樣飛走啦,師傅像小鳥一樣飛走啦,我也要學飛,我也要學飛……」
這三個小男孩長得粉雕玉琢,黑黑眼皮膚瑩白如玉,比起普通的華族小孩來,這孩子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息,似乎有點像混血,但又有些不像。
這三個孩子一出現,張鐵的目光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三個孩子。
在這一刻,張鐵都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內的血脈與這三個孩子的那一絲神秘的共鳴。
乍然間看到張鐵,那三個孩子楞了一下。
「叔叔,你看到我們的師傅了嗎?」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孩子大膽的問道。
圍住張鐵的那幾個侍衛干想說什麼,張鐵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那股不容拒絕的威嚴氣息,就讓周圍的那幾個侍衛一下子閉上了嘴巴。
這個開口的孩子的臉上,還有幾分琳達臉上的神韻,那眼睛,也像極了琳達。
只是這孩子初見自己時對自己的稱呼讓張鐵都不知道是喜是悲。
張鐵臉上出現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在這三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