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籍正想都不想,只覺得心如火燒,就直接朝着女兒的房間之中衝去。
女兒房間外面的幾個丫鬟同樣沒有了聲息,聽到女兒房間之中傳來的聲音,范籍正直接撞開了女兒的房間。
他的女兒,正渾身的被一個男人掐住脖子壓在床上,渾身傷痕累累,嘴角溢血,已經漸漸失去了叫喊的力氣。
范籍正目眥欲裂,拿起門邊的一個花瓶就朝着那個男人的背影砸去,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放開我女兒……」
花瓶砸中那個正壓在他女兒身上的男人,碎裂,那個男人回過頭來——看那個男人的面容,不是「張鐵」是誰?
只是這個時候的「張鐵」面容猙獰,氣息狂暴,雙眼通紅如血,放着紅光,宛如瘋狂的魔獸一樣……
「張鐵,你這個賊子,我和你拼了!」哪怕自知不敵,作為父親的范籍正還是揮着拳頭咬着牙沖了過去。
范籍正剛剛衝出兩步,「張鐵」抬手一指,一道犀利的戰氣從張鐵的手上射出,直接就洞穿了范籍正的左胸的心臟位置……
范籍正撲倒在地,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地板……
「張鐵」手一動。直接拗斷了床上范家千金的脖子,然後下了床,用通紅的雙眼看了一遍屋中的情景。隨後就消失在房間內。
福海城的籍正府徹底死寂了下來……
只是「匆忙離去」的「張鐵」似乎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范籍正的手指動了一下。
范籍正的心臟長在胸膛的右邊,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
……
數分鐘後,福海城中的一處私人會館內……
白天被張鐵弄得灰頭土臉的一幹道德社的骨幹此刻已經轉移了這裏。
道德社的場所變成了一片廢墟,不得已,這裏就變成了福海城道德社的臨時聚會之地。
受傷的人。在恢復藥劑的作用下,一個個都好了起來。基本都已經無大礙,只是今天的打擊,讓福海城一幹道德會的骨幹情緒低落了下來。
這個時代,騎士和不是騎士的人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會讓人絕望。
「今天的事情,我已經通知了總社那邊,這個場子,我們道德社一定要找回來,這個虧我們不能白吃。張穆神太囂張了……」頭上還裹着一層紗布的楊玉山咬牙切齒的說着,為一幹道德社的骨幹在打氣。
「我這次回到家裏,一定要讓爺爺封殺金烏商團,只要我們秦家還在瀛州一天,就絕不允許金烏商團的任何東西從我們秦家的渠道與網絡銷售出去!」秦家的那個少爺也一臉鐵青。當時在張鐵面前。當張鐵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只感到恐懼,而等到張鐵離開。再回想當時的情景,秦家的這個少爺只覺得屈辱無比,一顆心猶如在火中——只差一點,他居然就在那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人面前跪下了,後來更是被人訓得像孫子一樣。這樣的經歷,他長這麼大。還真沒經歷過。秦家在瀛洲號稱秦百城,連瀛洲刺史都要給秦家幾分臉面。那個張鐵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他。
「我們還可以在報紙和媒體上把他徹底搞臭!」又有一個人開口說道,「我們家裏有幾個報紙,這一次,就算我們告不了張穆神,也要利用他搞塌道德樓的事情做文章,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失敗的人,會聚在一起,用仇恨來提升士氣,所以,今天晚上,楊玉山一召集,白天吃了虧的這些人又聚集起來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出謀劃策或表決心,都想要張鐵好看……
就在眾人一個個興致正濃,仿佛已經把張鐵踩到腳下的時候。
這間屋子的外面,突然傳來秦五的一個聲音,「是誰!」
誰字剛落,外面就是一聲巨響,然後屋子的大門瞬間破碎,一個蒙着黑色面巾,雙眼通紅如血的身影一下子沖了進來……
正在屋子之內的所有道德社成員俱都一驚……
「少爺,快逃!」秦五在外面大叫了一聲,騎士的戰氣狼煙瞬間沖天而起,在夜晚的福海城,就像點燃了一個熊熊的火炬一樣,瞬間驚動無數人。
那個人沖了進來,只是一拳,爆裂的拳風帶着一股銳利的戰氣就在屋子裏迴蕩開來,一時間,屋子裏就像有千萬把刀片飛速的切割而過,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