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不僅算計了他,還要禍及他的家人,一旦對上,張鐵絕無退縮之理,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張鐵身邊的白素仙,今天的事情道理在自己一邊,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白素仙,白素仙可不是普通的人,她是太夏廣南王府的郡主,她老子可是在太夏權傾一方的廣南王,張鐵根本不怕這件事鬧大,這件事鬧得再大,就憑白素仙的身份和那幾個雜碎敢當街對白素仙無禮,他都能立於不敗之地,沒有人能拿他怎麼樣,張鐵沒想到的是在這裏居然又能和韓家的人對上,所以他乾脆就順水推舟,要在這裏狠狠的在韓家臉上抽一耳光,先出一口惡氣。白素仙這個時候不說話,就是因為張鐵已經悄悄傳音告訴她,先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等姓韓的這個傢伙入戲再深一點的時候再說。
張鐵知道的這些,捧山真人卻不知道,捧山真人在釋放出自己的騎士龍捲和法相的時候,真的是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而與自己站在一起,自己如果在軒轅之丘和人動手,捧山真人絕對要衝在最前面。
什麼是重情義而輕生死,這就是!
什麼是肝膽相照,這就是!
什麼是豪氣干雲,這就是!
張鐵原本只覺得捧山真人外冷內熱,沒想到捧山真人那有些瘦弱的身體之內,居然如此激昂澎湃的一面,令人肅然起敬。
張鐵沒有再勸捧山真人,因為這個時候,他再說的話,那就真是侮辱和看不起了。
張鐵和捧山真人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兩個人的眼中,都是一片赤誠和惺惺相惜的信任。
捧山真人站在身邊,張鐵的膽氣再壯三分,他瞪着韓遠宏,眼神全是鄙視,哈哈大笑,「來啊,你不是想為那個想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禮華族婦人的狗屁王子出頭嗎,那個雜種就是我幹掉的,來啊,儘管放馬過來,讓我看看你這個金權道的龍頭有什麼本事,還是只會玩嘴炮,身為大地騎士,你不會這麼沒種吧……」
在太夏,在軒轅之丘和金權坊市門口,韓遠宏這百多年來,何曾收到過這樣的刺激,他都沒想到,今日從他一開口,居然處處受制於人,如果說在剛剛他還在琢磨着要不要承擔一點損失真的動手把張鐵拿下,那麼現在,他已經放棄動手的念頭了,放棄的原因很簡單,就算他能快速叫來幫手,但一次在這裏和兩個大地騎士死戰,整個金權坊市,一定會化為一片廢墟,不僅這裏要化為廢墟,甚至軒轅之丘的其他地方都要受影響。
他是金權坊市的坊主不假,但這個坊主在軒轅之丘卻並沒有執法權,張鐵在金權坊市的乾門這裏殺人,作為這裏的管理者,他可以打打擦邊球,放話將還在這裏的張鐵拿下,但如果真的把兩個太夏的大地騎士逼着在這裏鬧起來,他也絕對吃不了兜着走,他老子是太夏九卿之一不假,在軒轅之丘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可他老子可畢竟不是軒轅大帝,什麼事都能擺平。現在這個時候,把韓家推到軒轅之丘輿論的風口浪尖與韓家的大計不符,而且他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叫崔離的大地騎士,到底是有什麼底牌,才敢在這裏和他以硬碰硬,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不來台。
韓遠宏看着張鐵,聽着張鐵的那些話,臉色鐵青,眼光卻一變再變……
「誰敢在軒轅之丘非禮我華族婦人!」
就在張鐵和韓遠宏對峙着的時候,突然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從金權坊市哪裏傳了過來,這個聲音里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和波動,隨着這個聲音傳來,金權坊市乾門門口圍觀的人群之中,就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通道,讓幾個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就連張鐵心中都暗暗一震。
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是一個極有氣度的老者,眉如臥蠶,面如紫玉,渾身散發着一股威嚴肅殺的氣息。
這個老者,張鐵並不認得,但張鐵卻認得這個老者頭上的那一頂獬豸冠,老者頭上的獬豸冠高一尺七寸,通體資金鑄就,獬豸冠是華族主掌廷尉的標誌,整個太夏,頭上戴廷尉冠的人很多,張鐵以前做幽州廷尉的時候也有一頂,只是不常戴,獬豸冠的大小規制是區分戴冠之人身份的重要依據,張鐵以前的獬豸冠也只是有九寸高而已,整個太夏,除了太夏九卿之一的太夏廷尉,再無一人敢戴這種一尺七寸高的獬豸冠,除非那個人想找死,或者想成為全太夏所有三司衙門的公敵。
第三十九卷 第二十六章 肝膽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