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唯一可能的途徑,就是右賢王冒頓主動承認。無恥女人,你覺得那個右賢王冒頓,會做到這一個地步嗎?」
顧盼兮略為沉吟,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唉,一切的變數都在那個右賢王冒頓身上。如果他有足夠的魄力,全然不顧自己的尊嚴、權位和生死,那這一場博弈,我顧盼兮就會輸得一敗塗地!」
說着,顧盼兮搖了搖頭,說道:「管不得這麼多了,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那個時非篤想擺鴻門宴暗算我們,也得先看看我顧盼兮手中的火槍和弩機答應不答應!」
顧盼兮說着,就晃了晃自己的火槍和弩機。時非清大笑,說道:「倘若真有個萬一,不等盼兮你的火槍和弩機出手,為夫的長劍,就先饒不了三皇兄!」
兩人夫唱婦隨,表達了同生共死的決心後,就讓李雲龍去回報時非篤的信使,表示他們兩人,隨後就到。
時非篤沒有聲明,時非清和顧盼兮不能帶隨從出席。顧盼兮也就毫不客氣,除了將流川和賴老六留在了神機軍大本營中,讓他們照看神機軍外,將趙忠、李雲龍、顧岳飛和白素素悉數帶在了身邊。
在這次行動之中,白素素一直未能發揮自己的暗殺特長,一度有些怏怏不樂,這次聽說時非篤有擺鴻門宴的可能,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並且篤定地向時非清和顧盼兮表示,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她能保證在三招之內,先取時非篤的狗命。
對於白素素這種動不動就要取人狗命的危險分子,顧盼兮大感棘手,無奈之下,她唯有跟白素素約法三章,無論到時發生了什麼意外,只要沒有得到顧盼兮的命令或者信號,白素素就要沉住氣,不要胡亂出手。
白素素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默默祈禱,時非篤一定要衝動胡來,這樣自己才能取他的狗命。
時非篤和盧德旺竟然親自出來迎接,這倒是讓時非清和顧盼兮略感意外。
時非篤看見時非清和顧盼兮身後跟着足足四個隨從,而且每個人都是武功好手,心中登時有氣,低聲跟一旁的盧德旺說道:「盧元帥,看來時非清和顧盼兮,很是忌憚本王啊。不知道在盧元帥看來,本王是不是也是個居心叵測之人,嗯?」
盧德旺不失體面地敷衍了一句,說道:「王爺仁德,天下人皆知,又何須末將多嘴?」
言下之意,是你時非篤是好是壞,自己心中應該有數。
時非篤冷哼一聲,不跟盧德旺多加爭辯,而是堆起笑容,伸出雙手,主動朝時非清和顧盼兮迎了過去。
「這不是英勇報國,帶着一千家僕,就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五弟和五弟妹嗎!你們可終於來了,愚兄等得都有些急了!」
時非篤邊陰陽怪氣地誇讚着時非清和顧盼兮,邊朝身邊人打眼色。眾人會意,當即為時非清和顧盼兮歡呼道:「趙王趙王妃神武蓋世,戰功赫赫,乃是大武之光!威武!」
時非清連忙喝止道:「三皇兄,愚弟眼下不過是一介平民,怎能妄稱趙王?」
時非篤搖了搖頭,「哎」出一聲,說道:「五弟,你今日在這土木堡立下了赫赫戰功,為國盡忠,他日這消息傳回父皇耳中,父皇難不成還會繼續追究之前的事情,不為你恢復王位嗎?回歸趙王身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現在就叫着,沒什麼不可以的!」
時非清拿捏不住時非篤這是什麼用意,只是陪笑。
顧盼兮開門見山說道:「吳王,不知道你特地找我和我家夫君來,是有什麼要事需要商討?」
時非篤右手微抬,說道:「五弟妹,都是自家人,不急着談正事。來!今日連番惡戰,你們肯定都又累又餓吧?愚兄特地設宴,要好好款待你們兩位大功臣!吃完了,再慢慢說不遲。」
「哦?」顧盼兮打量了時非篤一眼,「既然吳王如此盛情,那我和我家夫君,就卻之不恭了。」
「請!」
時非篤做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就率先走入了自己的帳篷之中。
時非清和顧盼兮尾隨其後,進入帳篷之中,發現內里果然設好了宴席。這宴席上的吃食,不說多麼豐盛,不過是尋常的雞鴨魚牛,和蔬菜水果。但想到現在的土木堡,乃是跟匈奴大軍決戰的前線,物資有限,能夠湊出這樣的吃食,已經堪稱奢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