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指着鼻子罵老烏龜,大覺面子上掛不住,頓時面紅耳赤、五官扭曲起來,怒道:「你這個惡婦,竟敢罵我老烏龜?」
&不是老烏龜,誰是老烏龜?!」
顧盼兮不依不撓,分明是準備抓着蔡亮這個硬骨頭死命啃。
&們自詡正義的使者,卻靠人多勢眾來恐嚇我們,明明沒有證據,卻想逼迫我們承認那些我們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是嗎?你們有給機會我們辯白,有準備公正客觀地評判我們和月姑娘、江秋白雙方的是是非非嗎?沒有!你們只是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過一把癮,你們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可能錯怪好人,更加沒有考慮過,萬一因為錯怪好人鬧出了人命,會去負上應付的責任!」
顧盼兮跺了跺腳,環視將他們圍在核心的武林眾人一圈,厲聲質問道:「我顧盼兮就問你們,如果今日被圍攻的不是我家夫君這樣清者自清、內心強大的人,而是一個脆弱敏感的人,你們把他逼死了,事後才發現冤枉了他,你們會懺悔嗎,你們會向他道歉嗎,你們會因為羞愧不惜以死謝罪嗎?」
被顧盼兮這麼一問,一直以來都聲勢浩大的武林眾人,頓時像被割了舌頭一般成了啞巴。
以死謝罪?當然不會了。天底之下,那些自以為是正義使者的人,哪曾有過事後發現自己錯怪好人,而轉頭向當事人道歉、懺悔的例子。
正如顧盼兮所說,這些人,都是些想借正義之名,行使不當暴力,過一把癮,完全不顧後果的人。
這些人,就是一群……
&合之眾!你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顧盼兮前世恨透了鍵盤俠,這一世面對着這幫跟鍵盤俠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武林中人,更是心頭火起。
&們這群又蠢又壞的烏合之眾,連自己是不是錯怪好人都分不清楚,連自己錯怪好人之後能不能負上責任都不敢打包票,還敢在這裏阻攔我們的去路?通通給我顧盼兮滾開!」
顧盼兮素手一揮,朝這幫武林中人下達了最後通牒。
蔡亮還是不死心,鎮江派跟三重門素來交好,他鐵了心要撐江秋白撐到底,雙拳捏緊,高聲道:「胡言亂語!江秋白江少俠,在江湖之中素有俠名,是人人都敬重的青年才俊。至於月姑娘,一日三醉大師是如何寵愛她,更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兩人,怎麼可能會污
蔑你們?他們說的話,完全信得過。既然信得過,那我們就不存在錯怪好人的可能!」
&是嗎?」
顧盼兮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做出了一個讓蔡亮深感不祥的表情。
&你的話說,江秋白和月姑娘說的話絕對可信的話,那是不是在說,假如哪天江秋白和月姑娘跑出去說,說你這個老烏龜,作為男人不行,老婆受不了你紅杏出牆了,你的兒子也是跟別人生的,這些事情就成真了。你是不是也不聽你老婆兒子的解釋,二話不說就痛打他們一頓,武林同仁是不是也不聽你的解釋,一個個爭先恐後地給你送虎鞭羊鞭鹿鞭牛鞭,祝你身體早日康復,你還覺得這樣是對的是好的>
顧盼兮此言一出,頓時激起一片譁然,蔡亮本來就扭曲的臉,頓時更加扭曲了。
他堂堂鎮江派二當家,有頭有臉的,在武林同仁雲聚的環山縣,被顧盼兮指着鼻子說他不行、戴綠帽、給老王養兒子,這些風言風語傳出去了,他的老臉往哪裏擱?
&惱也!今日我蔡亮不教訓教訓你這個惡婦,日後我們鎮江派,哪裏還有臉面在江湖之中行走?!」
暴喝一聲,完全失去理智的蔡亮飛身而起,直直撲向了顧盼兮。就在他人超越時非清用劍尖畫下的圓圈的瞬間,說時遲,那時快,但見時非清眼底寒芒一閃,右手一晃,半空中就有一道銀光,如靈蛇出叢般盤旋一圈。
下一個瞬間,只見時非清人還是那般傲然挺立,右手依舊按在劍柄上頭,仿佛他什麼都沒做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蔡亮的華服被割破,右臂上頭,卻憑空多出了一道血痕。
血花飛濺,慘嚎連連。
&啊!」
負傷的蔡亮栽倒在地,左手死死按住右臂的劍創,嚎叫着雙腳踢地倒往後退去,他那些鎮江派的門人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二當家當眾受傷受辱,慌忙搶出,將蔡亮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