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李雲龍,而是由得他繼續說下去。
細細聽李雲龍說完,果不其然,李雲龍要說的,不過是匈奴人在遭遇他襲擊之前,就主動發起衝鋒,衝擊土木堡的事情。知道了這件事,對顧盼兮來說,也不過是進一步佐證了她關於匈奴和大武相互勾結,要殘害時非清的猜想罷了。
但無論如何,李雲龍在這次行動之中,是有功的。一切的失誤和不足,都是源於顧盼兮自己的錯判,怪不得別人。
一想到這件事後,時問政會如何厚顏無恥地宣佈,儘管時非清死於暴徒引發的意外,但大武和匈奴雙方締結和約的心意不會改變,為了讓大武和匈奴的子民都能安居樂業,即使和親無法繼續,他們也會將和談進行到底。顧盼兮就有些想吐。
人,怎麼能無恥卑鄙到這個地步?
顧盼兮搖了搖頭,正要叮囑李雲龍,讓隨他衝鋒的那支百人隊稍事休息,並開始清點死傷、照顧傷員時,李雲龍又道:「副帥,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
&有要緊的事情?」
顧盼兮的心中咯噔一下。今日得到的壞消息已經足夠多了,再有更壞的消息傳來,只怕顧盼兮會吃不消。
李雲龍看了顧盼兮的表情,就猜到她會錯意了,連忙解釋道:「是好消息,副帥不要多想。來,將他們兩個抬上來,小心點!」
李雲龍回頭一令,立刻有幾個神機軍兵士,小心翼翼地扛着兩個重傷的人走上前來。顧盼兮只看了一眼,就驚訝得合不攏嘴了。
是木風揚和流川!
顧盼兮剛剛只顧着照看重傷昏迷的時非清和趙忠,險些忘記了時非清和趙忠之所以能僥倖逃生,全因為有兩個不惜性命,主動請纓要為他們殿後的大功臣、大恩人——木風揚和流川。這下看見他們兩人都被李雲龍救出,雖然狀況不佳,但似乎還有一口氣在,顧盼兮着實是又驚又喜又是愧疚。
&藥,夜鶯,快!察看木掌門和流川的傷情,千萬不能讓他們兩人有事!」
末藥和夜鶯朗聲應是,然後就迅速指揮扛着木風揚和流川的神機軍兵士,將他們兩人輕輕放到地上,放平,然後用刀具將他們被血粘連在身上的破碎衣衫割開,開始為他們查看傷勢。
顧盼兮在末藥和夜鶯施為的時候,瞥了一眼木風揚和流川兩人的傷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兩人的身上,橫七豎八的刀傷無數,皮開肉綻之下,有好幾處連底下白花花的骨頭都能看見了。身受如此重傷,他們還能吊着一口氣,也算是生命力超強、意志力驚人了。
不過看見木風揚回來,顧盼兮就明白到,他必然是手刃了江秋白,為武林、為大武除害了。
昔日顧盼兮放走江秋白的時候,要說她心中有多少悲憫,盼望着江秋白能夠回頭是岸,那是假話。江秋白跟她毫無關係,是死是活,如何墮落,跟她何干?
只是顧盼兮認為,即便放走江秋白,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所以才順水推舟地遵守了一下自己的承諾。若果當初顧盼兮判斷,江秋白是一個非除去不
可的禍患,按照她的脾性,就是頂住了全天下的罵名,她也必定會將他除之而後快。
也罷,人都死了,顧盼兮也不好繼續落井下石。
見末藥和夜鶯停下了手來,顧盼兮忙問:「怎麼樣,流川和木掌門的傷勢重嗎?」
末藥搖頭,夜鶯卻點頭。看這意思,是一個不重一個重了。
顧盼兮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忐忑。
末藥道:「流川身上的傷不算重。他身上創口雖多,但大多只傷到了皮肉,沒有深入骨髓。現在他昏睡過去,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且有些脫力。只要好好休養,康復是指日可待。」
顧盼兮聽罷,欣慰地點了點頭,不由得笑了出來,說道:「幸好流川沒事,不然冬梅那傻丫頭,估計得跟我急!」
說完,顧盼兮就緊張兮兮地看向了夜鶯。
流川傷勢不重,那就意味着木風揚傷勢重了。看來自己躲得了冬梅,躲不過木綰綰。也不知道木綰綰要怎麼跟自己發脾氣……
幸好木綰綰早早出發,去截住徐志傑了,否則看見木風揚這個樣子,估計木綰綰會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沖入土木堡中,就要找匈奴人和狄家軍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