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在熟知時非正脾性的人看來,卻不算十分意外。
時非正行事向來荒唐。
他長得清秀俊美,早年甚至有過假冒宮女在宮中遊蕩,勾搭新入宮的小太監,要跟他們結成對食,引得幾名小太監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跡。
行事逾越規矩禮法到這個地步,再缺席個秋獵大典,也算不上什麼奇事了。
倒不如說,時非正之前循規蹈矩地參與了這麼多場秋獵大典,實在令人錯愕更好。
顧盼兮聽流川介紹完時非正這個荒唐長皇子的事跡,也暗暗咋舌,嘆道:「嘖嘖,這個長皇子竟然還假扮宮女。
難不成在這個世界,他是歷史上第一個女裝大佬?」 顧盼兮越想越覺得有趣,不禁就為今日見不到這個標新立異特立獨行的長皇子感到可惜。
「唉?」 說着說着長皇子,顧盼兮就想起一件事,問:「奇了,你們不是說那個長皇子本領高強,是可以跟我們家王爺一較高下的角色嗎?這種人物,竟然行事這麼荒唐?」 流川和趙忠面露難色,都有些緊張。
他們生怕時非清動氣,卻沒發現時非清嘴角上揚。
我們家王爺? 這個無恥女人倒是有幾分自覺。
顧盼兮隱隱覺得,時非清跟他這位大哥時非正的關係不一般。
果不其然,時非清板着臉道:「長皇兄也不是一直荒唐,直到他的生母嫻貴人死前,他都是個勤勉用功,值得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 說到這裏,時非清就戛然而止。
不過這也足以讓顧盼兮明白,長皇子時非正是因為生母的變故才性情大變。
從一個勤勉用功的榜樣,變成了一個荒唐的惹事精。
從警培養而出的多年直覺告訴顧盼兮,時非正生母嫻貴人的死並不簡單。
對於這種皇室密辛,顧盼兮是再感興趣不過了,她張了張嘴又想追問,流川卻對她使了個眼色,表示勸止。
顧盼兮更加好奇了。
時非清斜了顧盼兮一眼,話鋒一轉,道:「閒話少說。
無恥女人,你不是自詡冰雪聰明嗎?現在父皇將規則一改,本王原來的打算作廢了,你來說說,本王應該怎麼做?」 顧盼兮妙目一亮,笑問:「王爺這是在向我求助?」 時非清面不改色,「本王是給你考驗。
」 顧盼兮白眼一翻,卻沒有拒絕。
說好了要同呼吸共命運,共同進退,顧盼兮當然不會在這裏因為時非清的彆扭掉鏈子。
顧盼兮一手托腮,細細一想,說道:「王爺,去奪第一吧。
」 「什麼?!」 流川趙忠兩人驚嘆,趙忠連結巴都驚訝得平順了。
時非清眯着眼睛打量着顧盼兮,半晌才問:「無恥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當然知道顧盼兮不會莫名犯蠢,顧盼兮會這麼說,肯定有她的打算。
顧盼兮雙手環胸,淡定問:「王爺,你以往的名次一般都是第幾?」 時非清照直道:「第一多,第二少。
」 這個意思,是時非清從來沒有得到過第三及以後的名次了。
顧盼兮點頭,道:「王爺,你以往成績都如此出眾,六位皇子競逐,不會差過第二。
試想想,如果這次因為長皇子這位勁敵缺席,你反倒落了下風,皇上會怎麼想?」 「父皇當然不悅。
只是父皇的態度,此次卻是其次。
」 「王爺的意思是,三皇子時非篤和四皇子時有行對你的判斷更為重要?」 顧盼兮目光炯炯,時非清也回答得乾脆。
「對。
」 「那就更加不能刻意放水了。
王爺可曾想過,原先你拿第三,沒有問題,因為三甲都有上太岳的機會。
但現在你再去拿第三,看在奪得第一的皇子眼裏,你卻是在讓第二名上位!」 顧盼兮此言一出,時非清臉色頓時一變。
流川和趙忠慢了半拍,也錯愕得瞠目結舌。
流川和趙忠慢了一拍,也不能怪他們兩個遲鈍,那是因為,顧盼兮的邏輯稍微有些繞。
王爺的意思是,三皇子時非篤和四皇子時有行對你的判斷更為重要?」 顧盼兮目光炯炯,時非清也回答得乾脆。
「對。
」 「那就更加不能刻意放水了。
王爺可曾想過,原先你拿第三,沒有問題,因為三甲都有上太岳的機會。
但現在你再去拿第三,看在奪得第一的皇子眼裏,你卻是在讓第二名上位!」 顧盼兮此言一出,時非清臉色頓時一變。
流川和趙忠慢了半拍,也錯愕得瞠目結舌。
流川和趙忠慢了一拍,也不能怪他們兩個遲鈍,那是因為,顧盼兮的邏輯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