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了。
顧盼兮一個人坐在廳堂想事,鐵木子也在,而且難得地老老實實喝茶,沒有嘮叨收徒的事情,冬梅在一旁服侍。
趙忠急急從外頭回來,抱拳匯報道:「王妃,高……側妃被人送回了高府,高府特遣人來報。似乎側妃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高府那邊,頗有微詞呢。」
顧盼兮一手托腮,大概也猜出來時非清終究還是沒遵照她的叮囑,給高馨寧留半分體面,氣得高馨寧病了。
真是傻瓜,要打臉我自己不會去打嗎?就是不想讓你堂堂趙王,落得個欺辱女子的壞名聲啊……
顧盼兮嘆一口氣,擺手表示知道。
鐵木子啜一口茶,說道:「好徒弟……」
「呸!打住!誰是你徒弟!」
鐵木子不以為忤,「愛徒啊,清兒要隨軍出征,你讓流川跟着就是了,為什麼還讓他捎上小飛?唉,小飛年紀還小……」
「放屁。你就是嫌小飛不在,我又嫌棄你,你會悶得慌,裝什麼語重心長呢?」
鐵木子被顧盼兮無情揭穿,絲毫不覺得丟臉,反倒振振有詞起來,「你知道為師悶得慌就好,也不學學小飛,有事沒事到為師那頭轉轉,跟為師聽些藥理、學些本事。」
顧盼兮白眼一翻,不以為然道:「小飛也不算小了,有些事情,就要打小歷練。這次戰事不算艱險,又有狄將軍和王爺看着,小飛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可沒想過將他養成個紈絝!」
鐵木子點了點頭,表示讚許,但是又道:「那愛徒啊,關於你來陪為師一事……」
「呸呸呸!糟老頭子,你都害我的思緒全亂了!」
就在顧盼兮和鐵木子鬥嘴之時,趙忠去而復返,他表情肅然,似乎是遇到什麼要緊的事情。
「王王妃,有兩位特特殊的客人,來求求見。」
顧盼兮挑起一邊眉毛。
特殊的客人?
這聽起來怎麼有點少兒不宜呢?
顧盼兮問:「是誰啊?」
趙忠面露苦笑,說道:「那兩位客客人說,如果王妃不不見,那就不不要說他們身份。否則對對王妃,反而不不好。」
我去,這麼故弄玄虛?
顧盼兮一下子有些反感,但直覺以為,見一見似乎也沒有壞處。短暫思考後,就答應讓這兩位「特殊的客人」進門。
鐵木子知趣,不用顧盼兮提,就主動避開。
趙忠從後門將人帶進,剛打照面,顧盼兮就被來人驚得呆了一呆。
竟然是白沐風和白素素。
這下顧盼兮真有些搞不懂了,眯着眼打量了這對兄妹一陣,開門見山問:「白公子,白小姐,你們不是已經踏上了歸國的旅程了嗎?怎麼又潛回了我們樂安府,還鬼鬼祟祟地要來會見本妃?」
白沐風笑道:「實是白某有要事,需要跟王妃商議,但又怕人多口雜……」
「恩,所以是見不得光的事了。」顧盼兮笑了,她對這個城府頗深的白沐風,其實沒有多少好感。
「白某不會反駁,確實是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白某想要王妃幫忙。」
「幫忙?白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本妃不過一介女流,在王府中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而已。哦,你可能不知道,我家王爺剛剛隨軍出征,至少三月方回返回,你要找人幫忙,還真是來的不巧。」
「非也。白某反倒以為,來得剛好。」白沐風走近一步,誠懇道,「王妃,恕白某直言。白某以為,在這個趙王府中,真正的主心骨,不是王爺,是你!」
顧盼兮面色急變,眼神也變得不善。
白沐風何其伶俐,他精熟察言觀色,當然一下子看出顧盼兮的變化,慌忙解釋:「王妃勿要誤會。白某是說,王妃心有七竅,竅竅玲瓏,擅長計謀。王爺為人光明磊落,是一個仁君的模子。但仁君,需要良臣輔助。」
顧盼兮真有些吃不准白沐風這個人的意圖,但這裏是趙王府,是她的地盤,她大可不必左右試探。
「白沐風,不要跟本妃神神道道的。坦白你的來意,否則……本妃當即將你押送入宮!你暗中回城,本妃告你一個圖謀不軌,不是難事!」
話音一落,顧盼兮就將手中杯子砸落。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