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沁出鮮血的丹塵子一邊倒飛着,一邊按住了眉心,「回來!」
陰神化作利箭射向丹塵子,射入眉心,融入識海。
丹塵子微微蓄力,精神力驟然爆發。
剎那間,無形的精神力風暴化作狂濤席捲,淹沒四周景物,昆蟲、鳥類之類的小動物瞬息間斃命。
在洶湧澎湃的精神力狂潮中,李佩雲面目猙獰的衝破精神力形成的海潮,一拳打在丹塵子胸口,再次把他打飛,抓住這個機會,不給他施展手段的時間,李佩雲控制力道,爆發出疾如密雨的攻擊。
把人淡如菊,俊逸灑脫的年輕道士打的鼻青臉腫,披頭散髮。
「老鐵莫,莫要打了俺認輸了」丹塵子求饒。
讓你嘴賤,老子撕爛你的嘴李佩雲丟小雞似的把血裔界人氣偶像丟一邊,滿不在乎道:「修為還不錯,距離半步極道不遠了。」
雖然心裏很氣,但他沒有提李倩予的茬,這會讓丹塵子察覺到他對那段羞恥的往事難以忘懷。
所以李佩雲克制住撕丹塵子嘴的衝動,假裝自己毫不在乎他剛才的嘲諷。
「瞧你嘚瑟的嘞。」丹塵子齜牙咧嘴的捂着臉,這點傷不出24小時就能恢復,就是骨裂有點麻煩,吃點丹藥的話,兩天之內應該能痊癒。
「你的水平和戒色相差不大,從論道大會至今,都有所長進,但是太安逸了。」李佩雲用「過來人」的語氣點評:「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咱們的區別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些和尚道士,整天誦經念佛,參禪悟道,不事生產想當初他沒得到氣之劍前,只是一個很尋常的s級,十個他都未必打的過丹塵子和戒色。
三里半村之後,他不是在打架,就是前往打架的路上,艱難險阻數都數不清,在一次次的磨礪和洗禮中,踏入半步極道。
某個賤人也是如此。
當初的血裔界四小花旦,現在兩個成了影帝,另外兩個進步緩慢,差距非常明白。
「磨礪與戰鬥,未必是晉升最好的途徑。清修靜坐,才能真正的明悟本心。戒色與丹塵子,與你們兩個姓李的,差的不是磨礪,而是一個頓悟的機會。」老道士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佩雲轉身看去,眉頭一跳,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打架之前,老道士就站在那裏了,打完之後,他還站在那裏。
儘管切磋短暫,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但不管是他的劍氣,還是丹塵子的精神風暴,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
老道士絲毫不顯狼狽,好像和他們身處不同的世界,不受影響。
「你是」李佩雲驚疑的打量老道士。
「苟延殘喘於世間的無名之輩。」老道士笑着喝了口酒,並不願意介紹自己。
「我的意之劍就是這位前輩教的。」丹塵子慵懶的姿態坐靠在台階上。
意之劍李佩雲的眉毛一下揚起,認真的審視着老道士。僅從外表,老道士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稀疏的白髮讓人想起某句詩:白髮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臉皮鬆弛,褶皺橫生,雙眼也略顯渾濁。枯瘦,肌肉萎縮,皮膚緊貼着骨頭。
他一直很好奇丹塵子的意之劍是怎麼來的,奈何沒機會詢問,丹塵子主動提及,正好了卻這樁心事。
「前輩和忘塵道長是什麼關係?」李佩雲語氣裏帶上幾分尊敬。
「朋友關係。」老道士回答。
「丹塵子獨特的意之劍修煉之法,也是前輩您傳授的?」
「嗯。」
這李佩雲沉默了。
丹塵子給他使了個眼色,朝老道士笑道:「前輩,我們要去那邊說你壞話,您別偷聽啊。」
老道士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丹塵子看了眼自顧自喝酒的老道士,收回目光,「這位老前輩非同尋常,他原本是上清派非常平庸的一位弟子,與年少時的妖道相識」
丹塵子詳細了說完老道士的往事,「雖然老前輩說意之劍是妖道成名後傳授給他,但你應該能明白,強大的不是絕學,而是人。平庸的人,哪怕修煉三才劍術,也不可能鹹魚翻身。更何況只是區區一份意之劍。」
「老道士比妖道年長許多,算一算,他年紀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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