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吃到現在,這才是重點。
吃着燒烤喝啤酒,相互吹牛聊天到深夜的客人,老楊不是沒見過,相反,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的客人太多了。
問題是,這對年輕男女,外加一隻貓,已經吃掉整整三千大洋的食物。
三千大洋意味着什麼,差不多是老楊生意最紅火時,一晚的總銷量。
「不可能啊,不對勁啊,他們真的是人嗎。」老楊驚疑不定。
他從沒見過食量這麼可怕的人。
「老闆,再來兩紮生啤,五十個生蚝,各種魚類十斤,你自己看着上。」年輕人一口飲干啤酒,抬起手,朝老楊招呼道。
你看,魚是按斤要的。
老楊嘴上「應」了一聲,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裏有點慌。
老楊是海邊農村長大的孩子,在海上曾經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也聽長輩說過一些詭事,編成書的話,可以寫一本《我當漁民的那些年》。
他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年輕的時候,同村一個漁民晚上出海打漁,深夜裏,忽然聽見有人喊救命,他打着燈一照,發現是個漂浮在海里的落難者,抱着一根木頭。
船上的漁民們就把他救了上來,那人臉色慘白慘白,毫無血色,身體也冰涼。幾個漁民們在意,只當他凍着了。
那晚他們滿載而歸,回來的路上,除了開船的,其他人都睡覺。
同村那個漁民,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吃東西,他坐起身一看,發現船尾蹲着一個人,似乎在啃着什麼東西。
他小心翼翼走過去一看,發現那人是不久前救下來的落難者。他在啃着船上的魚。
肚皮因為塞滿了魚,鼓脹的像只皮球。
那個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來,是一張被海水泡的發脹腐爛的臉。
同村的那人嚇的叫出來,但落難者並沒有為難他,吃飽之後,他就回到了海里,消失不見。
其他漁民也嚇壞了,回家後問了村裏的老人,老人說,在海里溺死的人如果屍體沒找到,就會變成餓死鬼,裝成落難者欺騙過往的漁船,有時候也會上岸來找吃的。
這片燒烤聚集地,離海並不遠。
李羨魚完全不知道老闆豐富的內心戲,幸福的享受吃着海鮮。
這片地兒是他在網上找到的,評分不錯,燒烤攤雖然衛生和環境都差了點,但物美價廉,量大管飽,而且海味新鮮。
三天來,與翠花對打王八拳是他三天裏必修的功課,李羨魚自然不會找虐,都是祖奶奶的決定。
翠花出拳速度快如閃電,而且啪啪啪能持續不斷打半小時,李羨魚的臂骨一次次粉碎性骨折,一次次修復。到後來,他發現自己能漸漸跟上翠花的速度了。
雖然翠花顯然是全力以赴,這樣的進步讓李羨魚頗為欣喜。
也許他將來能自創一門神功,成為血裔界開山做祖的武道宗師。
李氏王八拳!
「所以你一個月後,就要去參加血裔界的論道大會麼。」翠花聲音壓的很低,小聲嗶嗶。
「是的,」李羨魚同樣小聲嗶嗶:「你知道我的身世了,論道大會是我嶄露頭角的好機會。就像國家的軍事演習一樣,向外界彰顯武力,他們想對付我時就要掂量掂量。」
翠花歪了歪腦袋,「你是我的僕人,我會保護你的。」話鋒一轉,它柔軟的前爪打了李羨魚一下:「但下次要給我準備一個更舒服的坐輦。」
翠花所謂的坐輦,其實是一隻書包,李羨魚專門為它買的。白天無精打采,翠花蜷縮在書包里睡覺,悶了,就探出一隻頭,四下張望。
她開始不願意,但李羨魚說,有身份的主人出行都是坐轎子的。
翠花一聽,誒,很有道理嘛。
於是就沒有拒絕僕人的一番好意。
響亮的口哨聲傳來,一個穿着背心,滿身彪肉的漢子,拎着一桶扎啤過來。喝的滿臉通紅,毫不客氣的坐在祖奶奶身邊:「美女,要個>祖奶奶抬起小臉蛋,看他一眼,繼續低頭吃東西。
「我那邊的兄弟都看着呢,給個面子。」漢子說。
相隔不遠的桌子邊,坐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