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嗝~」
「啊哈哈哈。」
「哈哈哈。」
祖孫倆勾肩搭背,發出槓鈴般的笑聲:「喝酒喝酒。」
雷霆戰姬默默捂臉,他們來酒吧放鬆心情是沒錯,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心裏裝着任務,所謂的放鬆應該是適當的,李家祖孫倆完全不是,他們是真的放鬆,一股祖傳的玩世不恭氣息撲面而來。
李羨魚平時還是蠻靠譜的,祖奶奶一來,畫風立刻就變了。這就是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時,她聽見李羨魚好奇的問他的奶:「祖奶奶,你不是說咱們李家當年被抄家滅族了嗎,那我這一支是怎麼倖存下來的.....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遠房吧。」
「不是遠房,」祖奶奶小臉通紅,用力擺手,強調道:「不是遠房。」
這一點似乎很重要,她說:「老太婆卸磨殺驢,哼,想滴美,幸好我父親有先見之明,把我哥的幼子送出城了。這才保留住李家唯一的香火。」
「有先見之明還不趕緊舉家逃亡,等着被抹脖子。」李羨魚嗤之以鼻。
「蠢貨,那樣舉族被通緝,全得一起死。」祖奶奶狂削曾孫頭皮。
祖奶奶用力拍着曾孫的肩膀:「到你這一代,祖傳腎虧終於治好啦,你要為家族興盛廣開後宮,娶很多很多媳婦,知道不。」
雷霆戰姬皺了皺眉,無聲的望着李羨魚。
李羨魚感覺到了,不動聲色,惋惜道:「祖奶奶,我是個專情的人吶。」
倒不是想攻略雷霆戰姬,而是沒有男人會在美女面前說自己要廣開後宮這樣的話。
長腿美人不屑的撇撇嘴,如果是以前,李羨魚這樣的浪貨她都不正眼瞧的。但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群里看見了表情包。當時的情況是這小子差點被狐妖採補。正是因為這樣的第一印象,她反而對李羨魚的下線要求很低。
......
深夜,黑色的奔馳400,疾馳在高架路。
它穿過城區,進入漸漸荒涼的郊區,最後在一棟周圍長滿荒草的紅磚老洋房外停下來,司機匆匆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
一身休閒西裝的胡宗從車裏鑽出來,他帶着與西裝同色的高頂帽,在夜色中左右張望片刻,壓了壓帽檐,疾步走進紅磚洋房。
司機沒跟着一起進去,靠着車,點了根煙,默默等候家主。
這是一棟廢棄已久的老房子,牆體上斑駁紅磚預示着起碼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屋子裏各種家具齊全,但表面都落了灰,房子的主人已經很久沒使用它。
昏暗的燈光照亮油漆剝落的牆壁,瘦削的中年男人站在窗邊,手裏夾着雪茄,無聲的眺望夜色。
胡宗在中年男人幾米外停下,沉聲道:「柳通死了。」
「與吳家無關。」中年男人道。
「那枚釘子你怎麼解釋。」
「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聽說前段時間,在某個工地挖出了一具女屍,但我們第二天趕過去的時候,女屍已經不翼而飛。」中年男人轉過身,目光灼灼:「你們妖盟在打探情報上無人能及,家族讓我轉告你,幫我們找到她,吳家會助你坐上盟主的位置。」
「女屍?和你們吳家有什麼關係。」胡宗皺眉。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胡宗冷笑道:「證據證明,柳通的死和你們吳家脫不了干係,你們甚至收買了我胡家的人。我選擇和你們合作,是想坐盟主的位置沒錯,但我沒說要讓妖盟內訌。」
中年男人嗤笑道:「既想當盟主,又想保住妖盟總體實力,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胡宗深吸一口氣:「好,我幫你們找女屍,作為回報,你們得幫我滅了熊精,免除後患。」
中年男人點頭:「十天之內,它會永遠留在東北。」
胡宗心情沉重的離開紅磚洋房,司機打開車門迎接他。黑色奔馳打開遠光燈,揚長而去。
胡宗靠在鬆軟的真皮沙發上,思索着最近的情況,柳通的死固然為他剷除了一位競爭對手,可同樣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古怪的釘子,熊精,以及那個出現在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