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骨子裏,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怎麼可能在成為女帝後,將這些,與一下子丟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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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殿的寢殿裏。
月星染剛回來,就聽到門外的打鬥聲,她蹙眉。
打鬥的聲音中,隱約還參雜着尉遲翼的聲音。
龍榻上被扎了穴道的白翎,聽到她回來的腳步聲,嘶啞着聲音說:「門外九爺跟御衛打起來了。」
「……」月星染聞言,快速的轉身,打開了寢宮的門。
她幾個快步,跨出門檻。
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打鬥,禁衛軍已經全部的圍過來了。
月星染一出現,所有人屈膝跪下:「參見女帝——」
「給寡人住手。」
隨着月星染的一聲怒喝,尉遲翼跟御衛停下了手。
月星染站在那裏,看着怒氣沖沖朝她走來的尉遲翼,溫怒:「阿九,你若是再給我惹是生非,這大燕國的皇宮,你也不必待了,回你的北國去吧!」
「你要趕我走?」
剛走近的尉遲翼,正準備質問她為何要寵幸他人時,她竟然給了他這麼重重一擊。
月星染錯開了他的眸光,看向這奢華的皇宮,淡淡的說:「寡人剛登大寶,身邊需要的得力之人。」
「你的得力是什麼,就是與所有帝王一樣,寵幸各家送入宮的美人?」尉遲翼逼近她一大步,很是失望的望着她。
月星染笑了,笑的很美。
她的笑,讓這個冰冷的夜晚,多了一絲的暖意。
「阿九,你也說了,所有帝王,寡人也是帝王,不是嗎?」
「那你也把我收了吧!」
月星染:「……」
尉遲翼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必須堅持的說下去。
他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既然你也說了,你與其他帝王一樣,那麼把我也收了吧!」
「胡鬧。」月星染拂袖,轉身回明月殿。
「小月……」
大監眼尖的發現地上有血跡,她大驚的喊道:「呀,女帝你受傷了?」
要不然這腳邊的血跡,是誰的。
尉遲翼往她腳下看去,這才發現,她的衣服好像是濕的。
她的鞋邊,有血跡。
「你哪裏受傷了?」尉遲翼直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里走去:「快去宣御醫。」
眾人有些懵,懵這個尉遲翼的舉動。
不過心中雖然有疑問,不過喜鵲還是立刻命人去請御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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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殿。
尉遲翼將她溫柔的放在了軟榻上,蹲在她的腳邊,就要脫去她的鞋襪。
「你的褲子,為什麼都濕了?」拿起她的腿,才發現,她的褲腳,全部都是濕漉漉的。
還在滴水。
月星染抬頭,見他們都沒有跟着進來,便道:「剛才去溫泉泡澡了。」
去溫泉泡澡沒有人相隨,所以她是穿着褲子下的水。
尉遲翼這下子,才完全的意識到剛才她為何那麼生氣了。
垂眸,歉意的說:「小月兒,抱歉。」
「起來吧,我先換身衣服,等御醫過來,就處理傷口。」
尉遲翼沒有說話,蹲在那邊,也沒有起身。
月星染走到屏風後,在衣櫃裏,拿出乾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