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戴眼鏡都看不清是誰在我臉上寫字了。」魏渡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慢吞吞地看了過來。
「是嗎,你臉上哪有字,我怎麼看不見。」陳禾「驚訝」地道。
「那可能是我在做夢吧。」魏渡又低下頭去,「夢見我死了,躺在殯儀館,有人幫我上妝。」
「夢都是反的。」陳禾說。
「那就是幫我化妝的人死了?」魏渡道。
「……」陳禾面無表情地端起了粥,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食不言,寢不語。」
吃完飯,陳禾站起身來,「把碗收拾了,洗乾淨。」
魏渡神色一動,「好,收拾完一起回去。」
陳禾沒有反應過來魏渡這句話裏面更深層次的套路,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魏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腳,十分乖巧地去洗了碗。
陳禾躺在沙發上,看着魏渡的背影,欲言又止。
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怪怪的,看上去魏渡只是發燒了動不了才躺在那裏,可陳禾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只是魏渡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情揭過,顯然並不欲多提。
陳禾只能把疑問壓在了自己的心底。
魏渡洗完碗,又把襯衫換了,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披了個外套,他摸了摸陳禾做完的衣服,沒有干,直接扔到了洗衣機里,從柜子裏翻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遞給了陳禾,「穿我的。」
陳禾接過來一看,有些眼熟,她蹙眉將外套展開,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校徽,「你在這家高中上的學?」
魏渡仿佛只是隨手拿了一件衣服給陳禾,只是淡定地回了一句,「嗯。」
「我高中也在這裏讀的。」陳禾沒有留意到魏渡眼底的笑意,驚訝地穿上衣服。
「哦,是嗎?」魏渡適合地和陳禾聊起了高中的事情。
陳禾一路上暈乎乎地,一直到走到了自家網吧的門口,她才意識到了什麼,驀然停下腳步,回頭驚疑不定地盯着魏渡。
「怎麼了?」魏渡的手掛在衣服兜里,頭髮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又恢復了那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陳禾張了張嘴,遲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