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奴嬌一開口竟然說出了一句詩句,而且非常押韻,惹得我哭笑不得。
「王大小姐,你看今天也是喜慶日子,不如咱們的戰爭先告一段落,咱們現以大局為重,你看如何?」我說道。
「你這是在跟我求饒麼?我警告你,現在我是看在小娘子的份上,我才不跟你一般計較,下次……下次咱們走着瞧!」王奴嬌憤懣的說道。
貂蟬卻站了起來:「可是妾身沒讓王大小姐住手啊,打起來你不是我夫君的對手。」
「什麼?!你再說一遍!」王奴嬌這下不幹了,拿起了旁邊的掃帚就朝着我泡了過來,好一招秋風掃落葉,立刻就朝着我的下盤攻來。
我手撐住了路邊的石獅子,一個翻身過去,一掌就朝着王奴嬌的後背拍去。
王奴嬌如何意料到我會如此靈敏的躲過去,立刻一個趔趄,即將朝着前面摔倒。
我見勢不妙,立刻一伸手,拖住了她的領子,趁機一拖拉,這才沒有讓她立刻往前面栽倒。
而這時候的王奴嬌也順勢落了過來,竟然落了我一個滿懷。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氣氛尷尬無比。
「喂,我說王大小姐,咱們已經半個多月沒見了,沒必要一見面就要吵嘴吧。」
「看夠了沒有,那我放手了。」我試探性的說道。
王奴嬌一愣,雙手立刻推開了我:「你,你……你竟然又對我,我殺了你!」
「爹,爹不要走!」一陣哭鬧,立刻傳入了我的耳朵裏面,我順勢看過去,發現正在一個叫做玲瓏坊的門口,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在掙扎,但是她卻被幾個玲瓏坊的夥計給抓住了。
旁邊有個中年漢子,衣衫襤褸,正要離開。
我擋住了王奴嬌,朝着那邊示意了一下,她也立刻被我轉移了注意力,我走了過去,周圍圍觀的人不少。
而這時候那小姑娘抱着中年男人的腿,她哭道:「爹,毛丫會聽話的,爹不要走……」
「真可憐。」旁邊的路人說道。
我見勢不妙,立刻一伸手,拖住了她的領子,趁機一拖拉,這才沒有讓她立刻往前面栽倒。
我也抱着看熱鬧的心態過去,朝着那路人說道:「這是怎麼了,大白天上演苦情戲?」
「小哥你是不知道,這小姑娘叫做毛丫,他爹是咸陽城聞名的賭鬼,五年前,這周富貴手氣驚人,逢賭必贏,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立刻轉運了,變成逢賭必輸,本來的百畝良田都輸光了……」
「真是可怕,這些個賭徒。」我搖頭道。
「這還不止,這周富貴的媳婦兒為了讓他回心轉意,吊死在咸陽城外的一顆槐樹上,而當時周富貴還在賭坊裏面賭錢,收屍已經是三天之後了,是毛丫去收屍的,毛丫雖然是周富貴的女兒,但卻也是一個苦命的娃兒,周富貴家裏有一兒一女,這兒子遺傳了周富貴的脾氣,爆裂的很,而女兒就很懂事……但是一直被小兒子欺凌。」路人說道。
「你不會是喜歡我家相公吧。」一邊的貂蟬吃着搞點,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王奴嬌。
王奴嬌挺起了胸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得勝的將軍一樣,她故意看向我,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說道:「王大小姐,你這是害了她。」
周富貴看到了銀子,滿臉喜笑顏開,他連忙收下,點頭答應。
王離笑道:「奧喲,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你們,你們倒也知道出來走走!」
「女大不中留,還不如給老子換點錢翻本,你是誰啊,這是老子的家事,給老子滾遠點!」周富貴對我非常不客氣。
我看不下去,便擠開了人群說道:「哪有做爹的賣自己女兒的。」
貂蟬的腮幫子填的鼓鼓的,她大眼睛左右瞧看:「相公你看,那裏,那裏!」
我摟住了她的小肩膀,我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剛才王大小姐搶先一步,走吧……我們去看看。」
我笑道:「這好主意,也好去看看那毛丫的處境。」
「若是毛丫得不到照顧,那我們就買下她吧,至少在太子廟,丫鬟的條件還是相當好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房子,一天都有飯吃,還有餘錢可以賣胭脂水粉。」貂蟬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