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改版的夢境教會而已倒算得上是文藝復興了。
「如果我對神明誕生的推測沒錯,一號沙箱裏的『上層敘事者』應該和當初的偽神之軀不同,祂有很大概率是有理智的。」
琥珀忍不住皺起眉頭:「難不成……你已經放棄解決這次危機,準備坐視那個『上層敘事者』成型?」
「當然不是,只要有機會,我還是要想辦法阻止祂降臨,」高文搖着頭,「我只是讓你放鬆點,你這兩天過於緊張了。」
琥珀抓了抓頭髮,嘀嘀咕咕:「我哪有你心寬,你一個揭棺而起的……」
高文笑了笑,並沒在意琥珀嘀咕些什麼,只是視線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街道。
超凡者的視力讓他能夠看清遠處街道上的景象,能夠看到有大幅的、宣傳魔影劇的海報張貼在牆壁上,懸掛在路燈上,還有放映出魔影劇片段的全息投影在街頭巷尾浮動。
「菲爾姆的魔影劇將要上映了,在幻術魔法和各類輔助法術的參與下,他們的製作周期比我想像的短很多,」高文突然說道,「不如去看一場這『新式戲劇』,放鬆一下心情?」
饒是琥珀這種思路比較開闊的人,這時候一下子也沒跟上高文跳躍性的思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這前一秒還討論神明誕生呢,下一秒就想着去看劇?玩笑呢吧……」
「當然不是玩笑,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高文微微笑了起來,目光從窗外收回,「如果大量人類長時間、同『頻率』的思潮導致了神明誕生,那麼……你說魔影劇這種能夠快速改變人群情緒的東西對神明而言……會有什麼影響?」
琥珀反應了一下,慢慢睜大了眼睛。
高文保持着微笑,之前還只是模模糊糊的思路,似乎稍微清晰了起來。
魔影劇這東西……如果操作得當的話,或許不僅僅能用來進行對內宣傳、對外輸出。
說不準,它還能用來給眾神「下毒」。
當然,這目前只是個異想天開的腦洞,具體這個思路是否有可行性,還是要看永眠者那邊的探索進度,要看那個已經失控異變的一號沙箱還能提供多少關於神明誕生以及神明本質的知識。
……
關於新式戲劇的宣傳信息正在整個塞西爾城以及周邊數個城鎮中飛快傳播着。
這又是一種誕生自「魔導時代」的新事物,但和那些層出不窮的機器比起來,這件新事物顯得抽象了很多。
據說它是用魔導技術「製作」出來的戲劇,又有人說它的形式其實早已經脫離了「戲劇」的概念。
對於「戲劇」,人們當然是不陌生的,不管是曾經的上層貴族,還是曾經的下層賤民,至少也都知道戲劇是什麼東西,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他們才很難想像一種早已有之的舞台表演能有什麼「魔導」成分難不成是機械控制的舞台?或者表演者全都是魔法操控的魔偶?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東西實在是想像不出來。
而那些在魔網廣播中呈現出來的片段,則更讓人困惑不已因為單從畫面上,那看起來仍然是由人表演的劇目而已。
雖然那些片段的劇情似乎和以往的戲劇有些不同,但「劇目」仍然是「劇目」。
困惑帶來了額外的好奇與關注。
在幾天的宣傳周期內,塞西爾城以及周邊城鎮的市民們便已經開始在各種場合討論那神秘的「魔影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而到今天,那種被稱作「魔影劇」的新式戲劇終於到了面世的日子。
魔影劇的放映場地是塞西爾城內的兩座大型建築(原本是倉庫,被臨時改建成了劇場),以及周邊坦桑、康德、礦山鎮等處的幾座劇院。
其實按照高文一開始的思路,魔影劇這種東西初期推向民間最佳的渠道自然是成本最低、受眾最廣的「露天放映」,反正南境重要城市村鎮都已經設置了數量不等的公共魔網終端,各地的廣場都可以成為魔影劇的放映現場,能夠讓儘可能多的人第一時間接觸到這種新事物,但最終這個想法還是沒有實現。
原因很簡單:負責勘察露天放映現場的琥珀去轉了一圈之後回來流着鼻涕提醒高文,現在是xxx(塞西爾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