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其實也沒想現在就辦了小貓,畢竟小貓和阿楠共用一副身體,未經阿楠的允許,我就動了這個身體,怎麼說也有點不道德。
我和小貓說好了,等以後確定關係,真的登入結婚的殿堂了,到時候再說。
我心裏冒出一個極為古怪的想法,如果阿楠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怎麼辦。白天他們兩個在一起,晚上我們兩個在一起,搞來搞去,知道的都明白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淫亂趴體呢。
到時候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過了幾天,我的法力恢復了,和正常人一樣。夜裏進行內視自檢,調用心念審核自身的法力。這麼一看頓時心驚肉跳。
我的法力中還是有兩股不同屬性的法力存在,它們像是沙漠中的小樹苗,在風中顫抖,但是生命卻頑強不息。其中有一股法力,正是三眼夜叉的陰力。
我頭上出了冷汗,這玩意還真是頑固啊,跟慢性病似的,得上就去不了根。
不過仔細去看,這股陰力比開始的時候弱小了很多,就剩下一絲,幾乎奄奄一息。
看樣子前些日子我枯竭法力,算是自殺一千但也傷敵八百,這股陰力已經從胚胎模樣又退回了最原始的狀態。
我對這股陰力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目前不知福禍,等養養再說吧。
春寒料峭,雖說到了初春時節,可天氣還是很冷,這天晚上老木把我和小魚都叫去吃火鍋。畢竟是在寺里,這次吃的沒有葷腥,都是素鍋,有菠菜白菜凍豆腐,土豆粉絲金針菇,琳琅滿目擺了一桌子,倒也豐盛。
老木和小貓,我和小魚,我們四個圍在熱氣騰騰的銅火鍋跟前,油花看着清淡,但是香味已經撲鼻,滿屋子都是熱氣翻滾,別提多溫馨了。
晚上小貓又是小貓了,她坐在我旁邊,問我喜歡吃什麼,用筷子夾給我。我們兩個一邊吃,一邊湊在一起說笑,我隨便說句話,她都能咯咯咯笑個不停。
「我說你們兩個吃飯時候能不能別這樣,」小魚道:「一桌子菜還不夠你們撒狗糧的。」
老木喝了口酒:「阿楠啊,你可是我妹妹,沒說給哥哥夾點東西吃,淨去伺候外人了,要麼說女生外向呢。嫁了婆家忘了娘。」
「哥,哪裏有啊。」小貓臉紅,夾出一塊凍豆腐放到老木碗裏,「行了吧。還有你,臭魚。」她又夾了一塊土豆放到小魚的碗裏。
小魚嘆口氣:「以後打死我也不跟你們兩個吃飯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轟隆隆一聲巨響,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緊接着「嘩嘩」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來到窗邊,探頭出去看,院子裏的空氣極其清冷,哈氣成霜,雨下的非常大,天色漆黑如墨,溫度似乎降低了幾度。
我把窗關上,小魚說這麼大雨一會兒怎麼回去。老木喝了一口白酒,道:「回去什麼,今晚沒有外人,就咱們自家人,敞開了喝。喝大了就睡,我這有的是地方。」
外面大雨滂沱寒氣逼人,屋裏卻其樂融融,溫暖如春。我們四個吃的興高采烈,個個都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的。
就在這時,外面的門被敲響了。老木的房門掛着一張薄薄的門帘,透過門帘能看到外面隱隱晃動着人影,並不真切。
老木看看我們,放下碗筷,喊了一聲:「誰啊?」
外面響起一個聲音:「老木,快點出來,門崗有人找。」
我經常混在法本寺,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這是看大門的一個老師傅,是個退休職工。退休之後沒什麼事,被聘到寺里打更守夜,姓趙。
老木拿毛巾擦擦頭上的汗,過去把門打開,頓時一股寒氣衝進屋裏,我們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咋了?什麼人?」
外面的院子裏很黑,勉強能看到門崗師傅老趙打着雨傘,在外面說:「剛才有人敲後門,口口聲聲說找你,有要緊的事。我看外面下雨,就讓他先到門崗里等着,可剛進來就暈倒了,而且……」
老趙喉頭動了動。
「怎麼了?」老木皺眉問。
「這個人特別可怕,你要有心理準備。」老趙說。
三百一十七章 風雨夜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