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自己還有愛上雷立之前,他們應該適可而止,她應該放手了!
雷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以為餘姚是因為電影才淚流滿面。散場以後他講了很多笑話給她聽,可是她卻始終不肯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變了,從前那個自傲到沒邊兒的雷立,在她面前早已蕩然無存。
雷立把汽車停在單家門口,二人躲在車裏膩膩歪歪,他想親吻她,她左右閃躲着不答應。他倒也沒有不高興,只是用力的抱了抱她,便放她下車回了家。他是不願意進單家家門的,因為他厭惡死了單余橋。
他看着餘姚進了家門,戀戀不捨的回到自家中。他洗漱時脫去衣衫,停在鏡子跟前看着自己,他有小小的驚訝,鏡子裏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雷立已經減重不少,他比半年前的自己英俊挺拔了許多,這個功勞是單餘姚的,是她塑造了現在的自己。
單餘姚回來才知道,她的兄長不在家中。
老阿媽見她進來便簌簌地抹起眼淚,委屈道:「小姐,我來咱們家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李媽是個什麼樣的人您應該是最了解的。」
餘姚忙拿起一塊手絹幫老阿媽擦眼淚,「李媽你莫要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儘管跟說我就是!」
「您交給我支配的家用錢丟了!我就把它壓在了我的枕頭底下,可是今天中午我就發現它不見了,我到處找也沒有找到!」
「李媽,你再想想,許是你記錯放在哪了?沒關係不打緊的。」
她扶着老阿媽坐到沙發上。
「小姐,我是不會記錯的!咱家的家用一直都讓我放在枕頭底下,從來都沒有丟過!」
「丟了也沒有關係,我再拿給你一些去用。」
老阿媽反而哭得更厲害,「小姐……您晚上打電話說不回來吃,要我給大爺準備些飯菜,因我手頭沒了錢沒法子去菜市場買菜,就揀了家裏剩的幾樣給大爺做的。可是大爺他……他污衊我私扣伙食錢,還說我拿餵狗的東西糊弄他。他生了氣,自去小姐的屋裏頭翻了些東西,就氣鼓鼓地摔門走了!」
單余橋他怎麼可以這樣?他為難一個老僕算什麼本事?我們誰不是苦出身?難道他忘記了以前的東家們是怎樣刁難自己的?李媽已在這裏服侍她小半年,她要是想偷盜何必等到今日?
餘姚不敢再想下去!自打她和兄長團圓,她沒有刻薄着單余橋啊?她是常常給他零用錢的啊!就算余橋把錢花光了再管她要,她也不會不管他的啊!才短短數日,單余橋到底背着她都幹了些什麼名堂?
餘姚勸老阿媽不要再哭,等她兄長回來,她自會跟他理論。老阿媽憂心忡忡,畢竟人家是親兄妹倆,又怎麼會因為點小錢向着外人鬧不愉快呢?
老阿媽做好了辭工的準備,靜候這次事件的結果,誰家的工都是做,但是冤枉污衊人,實在可氣至極。
主僕倆等到深夜,以為余橋回來可以興師問罪。可這單余橋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能找到家門已是萬幸,餘姚不得不和老阿媽倆人把他拖回房間裏去,又給他擦洗又給換衣。直把二人累得精疲力盡,那邊余橋也已鼾聲四起。
老阿媽勸道:「小姐,你也早些去睡吧,明兒你還要去上班的呀。」
餘姚無力地點點頭,「李媽,先委屈你了。」
「小姐,只要你相信我就好!」李媽生起同情,她心疼起餘姚來。
餘姚本就沒有休息好睡不踏實,次日一清早又被余橋給吵醒。她急忙趕出臥室,只見余橋和李媽正吵得不可開交。
「老婆子我警告你,你少去我妹妹跟前嚼舌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妹妹姓她單不姓李,她能向着你不信我?」余橋不停的叫囂着。
老阿媽大叫道:「天地良心呀,小姐最講道理的!大爺,你污衊我要講證據,我也是在大戶人家做了一輩子的工,從沒有見到像你這個樣子主子!」
餘姚立刻衝過去,「余橋你給我閉嘴!李媽好歹是我們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她!」
余橋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摔,「單餘姚你搞清楚,我是你哥哥,你卻向着那個老婆子說話?」
「我告訴你余橋,家用丟了我不跟你計較,我抽屜里的錢被你拿走我也不跟你計較,但是日後你膽敢還這樣做,我絕不饒你!
第一百一十二回: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