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家裏關於我父母的東西很少,僅有的幾張照片也看不出什麼異常,更無法通過它們來推斷出某些線索。」陳歌將整個家翻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屏幕碎掉的黑色手機。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充電的手機,陳歌發現這手機好像被摔壞了,充不上電,開不了機。
「孫醫生說治療才剛剛開始,可我明明都已經出院了,這難道還不算治療結束嗎?」陳歌將自己在醫院經歷的所有事情梳理了一遍,他為自己制定好了計劃:「明天先去看看我的父母,然後就去那個鬼屋面試,想要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必須要有一份工作,那座鬼屋很適合我。」
困意襲來,陳歌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陳歌根據自己檔案上的某些信息,聯繫到了負責他父母案件的警察——李三寶。
這位上了年紀的警察非常和藹,他得知陳歌的情況後,親自帶領陳歌去看望了他的父母。
「你父母離開的很突然,你當時又陷入昏迷、神志不清,我只好聯繫了你父母的朋友,托他來辦理你和你父母的事情。」李三寶領着陳歌來到了新海遠郊的墓地,他將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面。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陳歌慢慢蹲下身體,他全身的力氣被抽走,趴在了地上。
李三寶輕輕嘆了口氣,走到了遠處。
幾分鐘後,陳歌從地上站起,他神色恢復正常:「三寶叔,那個在我家出事後幫忙的朋友是誰?我想要當面去感謝一下他。」
「他叫羅晉,是你父母最好的朋友,也是新海有名的地產開發商。」
「羅晉?」
「恩,我把他的電話給你。」
李三寶見陳歌的精神狀態非常穩定,他也徹底放下了心,留下了羅晉和自己的電話號碼後,就離開了墓園。
「這座城裏的人,似乎都是好人。」
陳歌自己的黑色手機不能使用,他將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入口袋,坐公交車來到了新海樂園。
腿還沒完全好利索,但陳歌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拿着從家裏找到的一些零錢購買了樂園門票,穿過種種娛樂設施,朝樂園西邊的恐怖屋走去。
越往西邊走,遊客就越少,慢慢的,陳歌耳邊沒有了遊客們的歡聲笑語,他走的那條路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停在樂園路標旁邊,陳歌望着修建在道路盡頭的鬼屋。
冷冷清清的鬼屋門口站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她拿着厚厚一疊廣告紙,正在逗一隻體型巨大的白貓。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熟悉的貓,陳歌感覺這裏其實才是自己的家。
他從路標旁邊走出,距離鬼屋還是十幾米時,那隻體型巨大的白貓就看到了他。
白貓瞬間掙脫了女人的手,朝陳歌衝來。
「上次扔你,我也是迫不得已。」陳歌抱起白貓,揉着它的腦袋:「在醫院裏最快樂的時間,就是揉你腦袋的時候。」
「陳歌?你出院了?!」那個身穿紅衣的女人也看到了陳歌,她一路小跑來到陳歌身邊。
「恩,我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陳歌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了醫生開的證明,他在紅衣女人面前顯得有些靦腆,感覺就好像很少和女生說話一樣。
「恭喜恭喜。」紅衣女人也由衷的為陳歌感到開心,不過片刻後,她又有些捨不得的看了一眼白貓:「這隻大貓我餵了它那麼久,結果它一看見你,立馬就甩開了我的手。」
「可能是因為它太久沒有見我了。」
「你是來接這隻貓的嗎?」紅衣女人伸手摸了摸賴在陳歌懷裏的白貓:「也對,你出院了,該接它回家了,你以後可不要再把它獨自關在家裏了,貓咪也是會寂寞的。」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接它的。」陳歌說完後,白貓和紅衣女人都扭頭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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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
「我是來應聘的。」陳歌將白貓放下,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應聘?」紅衣女人和白貓都傻了:「這麼突然的嗎?」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