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朝李政那邊走了幾步,似乎是有些好奇白紙上的內容。
聽到腳步聲,李政立刻將白紙收起,他表情極為嚴肅的看着陳歌,那眼神中蘊含着憤怒,不過這怒火顯然不是針對陳歌的。
李政是個正義感特別強的人,這也是陳歌非常欣賞李政的一點。
「陳歌,你馬上跟我回市分局一趟,這事太大了,必須要請示顏隊才行。」
李政說完後,又交代了醫生和護士幾句話,讓他們暫時不要把病人安排在這個病房,接着便帶着陳歌和另外的警察離開了。
……
到了市分局,顏隊了解情況之後,立刻招來所有人,開了個緊急會議。
大家全部坐在會議室當中,陳歌也有了自己的位置,最關鍵的是所有警察好像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各科室將一些檔案資料匯總,對比失蹤人口記錄,和很多年前的報案記錄,警方發現陳歌那幾張白紙上寫的兇殺案和一些線索完全吻合。
「馬上集合,我們現在就去金華小區。對了,把那些回去休息的同事也叫過來!」顏隊親自帶隊,在他安排好後,幾輛警車直接開出了市分局。
抱着背包,陳歌坐在兩名警察中間,他顯得有些拘謹:「那個……咱們要不要先便衣去調查一下?你們直接過去,會把少數一些住戶嚇壞的。」
車內氣氛凝重,那兩名警察沒有回答陳歌的任何問題。
十幾分鐘後,他們已經來到了金華小區,一輛輛警車呼嘯而過,警笛在老城區上空響起。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很多租戶還沒弄明白情況,但也有一些租戶開始準備悄悄溜走,不過警方來的時候直接封鎖了九鴻小區和金華小區,誰也別想逃出去。
突然襲擊,毫無徵兆,陳歌也算是見識到了顏隊雷厲風行的一面,他非常果斷,對任何案件都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含江警方可以說個個都是精銳,經受了高密度的重案「洗禮」,就算是新人也會成長的特別快,在這裏工作一個月的時間,參與的案件數量甚至要超過其他地方一年的案件總量。
僅僅只用了十幾分鐘時間,就已經有嫌疑人被控制,顏隊他們也發現了溫晴和向暖已經失蹤。
現場採集到了陳歌和其他陌生人的指紋,警察也發現了大量寫有向暖名字的死亡通知單。
「你昨晚進過這個屋子?」顏隊和李政都盯着陳歌,他們辦案時的樣子和平時完全不同,給了陳歌一定的壓力。
「溫晴是負責這兩個小區的中介,她在這裏工作了十幾年,我交給你們的線索大多都是她告訴我的。」溫晴的職業和這裏的租戶聯繫密切,確實存在她知曉一切的可能,另外溫晴現在被留在了門後世界,警方也無法找她問話,所以陳歌想怎麼說都沒有問題。
「那她人在哪?你們昨晚是不是在一起?」李政問了一個又一個問題,這次的案子涉及人數太多,連見慣了大案的他也有些緊張了。
「溫晴早就發現了樓內居民的一些反常,但是她沒辦法說,因為她感覺有人想要殺她,可她也不知道哪個人是誰。」
「有人在威脅她?」顏隊表情也發生了變化,這個案子的性質越來越惡劣了。
「對,你們看看門外走廊上的那些侮辱她的宣傳單,再看看她家裏這一大堆死亡通知單,有些人巴不得她去死。」
「有些人?」顏隊敏銳的發現了陳歌話語中的用詞:「想要殺溫晴的人有很多?是因為她知曉了那些人的秘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恐怕要先找到她才行。」陳歌話音一轉:「不過溫晴曾跟我提到過一些事情,想要殺她的人和某所醫院有關。」
陳歌直接將不笑和被詛咒醫院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所有的兇殺和失蹤他全部扣到了被詛咒醫院頭上。
遇事不決,就甩鍋被詛咒醫院。
反正陷害冥胎、殺死溫晴的兇手就是被詛咒醫院的無臉醫生,這是事實,就算給陳歌上測謊儀,也測不出來什麼其他結論。
不止是關於溫晴失蹤一事,陳歌把所有冥胎犯下的錯也全部推到了被詛咒醫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