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把你交給應臣。」
「很公平,就這麼說定了。」得到女人肯定的答覆,陳歌鬆了口氣,他靠着牆壁:「阿目自從住在你這裏之後一次都沒出過家門嗎?」
「是的,自從應臣將阿目送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這是不是應臣囑託你的?」
「恩,他擔心阿目受到傷害。」裙子女士不知道陳歌在打什麼主意,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阿目患有利器恐懼症,他不能離開小屋可以理解,那阿童和阿應呢?你之前說過阿童患有嚴重的密閉恐懼症,這個孩子也不能隨便離開自己家嗎?把一個患有密閉恐懼症的孩子一直關在屋子裏,這真的是為他好嗎?」陳歌一下問到了點上,女人思索了一會,她突然發現陳歌說的很有道理。
「應臣不讓阿目離開這屋子並不是真的為他好,只是想要把他藏起來,不讓他被應瞳找到。」陳歌摸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椅子,坐了上去:「阿目是應瞳的一部分,我懷疑應瞳找到阿目後,他身上會發生某種變化。」
應瞳不敢睜眼,是因為他必須要做一個盲人,否則就會死、就會被刺瞎眼睛,所以才有了阿目的出現。
如果讓門後的應瞳找到阿目,應瞳很可能會恢復部分視力。
更關鍵的是,陳歌作為一個外來者,體驗的是應瞳曾經最絕望的經歷,如果應瞳的情況能有所好轉,他應該也能獲得很大的好處。
「早在被小孩推下樓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問題,他們並沒有說我是瞎子,只是好奇我怎麼一直閉着眼睛。那一刻我就在懷疑應瞳究竟是不是真瞎?沒想到讓我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應瞳大概率沒有完全失明,他只是不敢睜開眼睛,我必須要讓應瞳走出絕望,嘗試着睜眼。」
陳歌語氣堅定,他從沒這麼想要去幫助一個人,有些痛苦只有經歷過以後才能感同身受,陳歌現在就是這種體驗。
他一定要活着走出門,救下現實里的應瞳,然後讓應臣受到應有的懲罰。
陳歌的聲音溫柔中又蘊含着力量,帶着一種永遠不會後退的堅定,屋內的女人也對陳歌有了很大的改觀:「我先帶你去木頭先生那裏,不過他可沒我這麼好說話,他是個認死理的木頭疙瘩。」
「多謝。」
「沒必要謝我,我只是對你說的比較好奇。」裙子女士生前是個性格很不錯的姑娘,她打開防盜門,抓着陳歌的手臂:「木頭先生住在星期二,我們先上樓。」
「住在星期二?」陳歌停下了腳步:「什麼叫住在星期二?」
「你可以理解為二樓,一樓就是星期一,二樓就是星期二,一周七天對應七層樓。」裙子女士大大咧咧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陳歌多聊,她扶着陳歌進入樓道。
「樓層數是日期,日期可能代表着死期。」陳歌感覺到冷風從四面八方吹來,他現在極度沒有安全感:「裙子女士,等會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如果出現了意外,我讓你帶着我往哪個方向跑你就往哪個方向跑,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說。」
「好的。」
可能是應臣還沒有處理完屍體,陳歌和裙子女士並沒有遇到他,兩人很順利的來到了二樓靠近左邊樓梯的第三個房間。
輕敲房門,裙子女士小聲呼喊阿童的名字,沒過一會防盜門就打開了。
「你不是剛來拿過藥嗎?怎麼又跑來了?」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說話語氣很平淡,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有點事想要問你。」裙子女士扶着身後的陳歌走進屋內。
「盲人?」
「他剛給我講了個故事,我覺得蠻有意思的,你要不要聽聽?」裙子女士讓陳歌坐在沙發上,而陳歌操心的卻是趕緊先把防盜門給關上。
「我也能聽一聽嗎?」屋內又傳出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跟阿目的聲音有八九分相似,如果光從聲音來判斷,阿目像是四、五歲的孩子,那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有七、八歲大。
音色沒有那麼稚嫩,聽着感覺柔和了許多。
「你就是阿童嗎?」陳歌朝聲音來源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