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房東給他退房了嗎?」
「如果退了就不會被爆出來了,房東不同意退錢,只答應給他另外再換一個房間,那人也是來打工的,身上沒什麼錢只能同意,然後最絕的事情發生了。」大爺放下茶杯:「他一個人從下午開始搬家,搬到了晚上,到了新家以後他直接開始在網上搜索有沒有跟新家有關的命案,結果……」
「結果怎麼了?」陳歌也是好奇,他感覺那個租客不可能那麼「幸運」。
「上一個房間是他殺,這個房間是自殺,那牆皮一扣開,裏面都還藏有頭髮。」大爺自己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這太過分了,房東是不是故意在坑這個房客啊?」陳歌放下背包,靠着沙發椅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後來房東給租客換房了嗎?」
「人家租客被坑了兩回,哪還敢再繼續在這裏住,肯定是要退錢走人啊。」
「房東這次總該給他退錢了吧?」
「你看見屋最裏面那個大高個了沒?房東要是答應給他退錢,他就不會過來鬧了。」大爺面帶苦笑。
「原來就是他啊!」陳歌使用陰瞳掃了那人一眼,對方黑眼圈很重,雖然看着體型高大,但是有些陰虛,陽火不旺。
「被坑的不止他一個,房東不給退錢,大家只能聯合起來想要討個說法。結果房東不見人,中介黑心老闆也東躲西藏,天天就讓一個前台在這值班。」大爺唉聲嘆氣:「我們已經來好幾次了,可他們就是扯皮,也不給個解決方案,我現在每天回自己家都提心弔膽。」
「我覺得你們可以報警,或者聯繫一下當地的記者,這事確實是中介公司不對。」
「能嘗試的方法我們都嘗試了,但還是沒辦法,因為我們每個人的退房理由都不太一樣,雖然我們都知道大家沒有撒謊,但是外界的人可不這樣認為。」大爺的這句話再次勾起了陳歌的好奇心。
「你們每個人的退房理由都不一樣?」
「是啊,就比如說我。我算是這最老的租戶了,每到晚上十二點都能聽到鐘聲,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結果最近我才知道我周圍所有的租戶都聽不見鐘聲,那鐘聲只有我一個人能聽見。」大爺很無奈:「你說這事不知道的話也就繼續住了,關鍵現在知道了,誰還敢住?而且這理由說出去別人也不相信,都還以為是我老糊塗了,說起來我就生氣!」
大爺盯着那杯渾濁的茶水:「找個住着習慣的地方不容易,但是沒辦法,周圍的租戶越來越少,我晚上回家越來越嚇人了。」
陳歌和大爺聊着天,服務台那裏已經吵得不可開交,小男孩的媽媽一個勁的道歉,她就是被老闆推出來做擋箭牌的。
「大爺,那他們幾個都是因為什麼理由退房啊?總不可能每個人的屋子都是凶宅吧?」
「只有大高個的出租屋是凶宅,其他人退房的理由都跟我差不多。」大爺小聲說道:「那對吵的最凶的情侶是新搬來的,他們住在四樓,年輕人喜歡熬夜,總是睡很晚。有一天他倆正在打遊戲,男的聽見窗戶響了一下,他以為窗戶沒有關嚴就跑過去看,結果發現對面住宅樓四層有個黑影在跟他招手,好像是要他過去。」
「黑影?後來呢?」
「他特別喜歡打遊戲,當時根本沒在意,事後想起來才覺得有點瘮人。第二天他主動守在窗戶旁邊,到了凌晨兩點多鐘,他又看見那個黑影站在四樓給他招手,讓他過去。」大爺很有講故事的天賦,聲音抑揚頓挫,能讓陳歌不由自主的代入其中。
「他過去了嗎?」
「大晚上誰敢去?他是等到第二天中午才過去的,結果樓里的人給他說那個房間是空的,好久都沒有住人了。」大爺壓低了聲音:「你以為這事就完了嗎?他回來的那天晚上又守在窗戶旁邊,對面樓里沒有人給他招手了,但是他家玻璃窗戶卻在半夜一直發出聲音,就好像有人趴在樓外面想要扒開他家窗戶一樣。」
「我去,好嚇人啊。」陳歌捂着自己心口:「會不會是心理作用?」
「那誰說的清楚,關鍵遇到怪事的不止我們幾個。」大爺指着服務台左邊正在填寫文件的一個學生:「那個學生總是聽見他家樓上有個女人在竊竊私語,仿佛說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