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劍的光芒黯淡了不少,而且也在最後一擊被打飛,出現了不少的裂紋。其中有着絲絲黑暗的邪惡氣息佔據其中,對抗着扭曲的劍刃上流動着的焰光。
宛若附骨之疽,難以根除,與火的力量有着緊密聯繫的神秘螺旋劍貌似是有着自我修復能力的。
然而在黑暗氣息的對抗之下,它沒有能夠收復失地,修復那些遍佈劍身,或深或淺的一道道裂紋……全盛時期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它現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只要莫宸再輕輕的拿起地獄之牙給它來上一下,它就必然會斷裂了。
但是它既不是倚天屠龍,裏面也沒有藏着什麼武穆遺書,毀掉了的話反而得不償失。
莫宸伸手一抹,將黑暗氣息殘留全部都給抽取出來,然後注視着扭曲劍刃上遍佈的裂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癒合起來。
同時,強烈的灼燒感也從他的手上傳來。
「……衝突這麼嚴重嗎?只怕這具身體可能燒不起來啊……不過這樣也好,之後要是真的失控了,直接滅火的措施也有了。」
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的嘆了口氣,並不感到驚訝。
人類便是當年獲得黑暗之魂的矮人們的後裔,每個人類都繼承了從祖先那裏獲得的黑暗之魂的力量。諸神用火封印了黑暗之魂,那是因為害怕黑暗之魂的力量。
而深淵與人性息息相關,是人類的沉澱物,自然也受到了這個來自源頭的影響。譬如說它往往只有在火之將熄的終末時期,才能夠爆發出來。
畢竟要是在火之時代最為輝煌的時候,深淵只怕連影子都見不着。而只有在當火焰開始消退,靈魂的力量也開始湮滅的時候,不死詛咒才會在世界上出現。
就仿佛是水波在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空氣之中蕩漾開來一般,莫宸站在原地不動,卻又向前踏出了一步。
看似極其矛盾的舉止,卻是一下子分化出了兩個不同的「他」的存在——
一個「他」停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行動。
一個「他」則是大踏步地向前走去,拖着神秘螺旋劍。
在後者的手上,扭曲的劍刃正在綻放出閃耀的光芒,仿佛有着流動的高溫赤紅正在劍身上遊走。
千瘡百孔的大地盡頭,那顆黑色的黯淡太陽一如既往,一道赤色的光柱從太陽的外圈垂直落下,不知道是貫穿到了大地盡頭的什麼角落。
除了剛剛被永夜明月的天象置換,偷天換日一般的改變了場景之外,其他時候這顆黯淡的黑色太陽似乎永遠都不會改變,千萬年來恆久如此。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太陽,也不是一顆真正的恆星,而是黑暗之環。
只不過,存在於初始火爐這裏的初火,將會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甚至要恢復到最為強盛的時期,有如火之時代最輝煌的時刻。到那個時候,光明將會照徹人世。
那樣一來的話,一切都自然會有所不同的吧。
……
……
傳火祭祀場。
放逐者魯道斯突然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他稍微預感到了什麼。
下方的營火正在熊熊燃燒,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他也沒有辦法直接感知得到初始火爐那片空間之中所發生的事情,這麼說來的話——
變化是出現在外界?
他微微偏過頭去看向了外面,但是祭祀場之外也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永遠都是白天,永遠都是如此安靜。
因為這個地方完全就是靠魯道斯自己的餘燼所維持着的,甚至可以說是一張獨立的地圖,或許並不存在於真是世界之中,與世界隔絕了開來。
在遊戲裏的體現就是,傳火祭祀場與其他地圖並不連貫,基本上是獨立的。而且不只是在空間上,甚至在時間上也出現了奇怪的交錯。
例如說無火祭祀場,那是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但是似乎只有時間線上的偏差,實際上和傳火祭祀場的本質是同一個地方——
迎接遲來英雄的,只有無火的祭祀場,和靜默的鐘。
只是那似乎不是在未來,而是位於過去,至於現在的傳火祭祀場就是一個隔絕而且獨立的狀態,或許正是魯道斯為了傳火的順利進行,而設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