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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堂木一響。
欽差衝着文知府道:「文大人!公堂之上,還請保持風度。」
說着便對文繡衣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本官也不能坐視不理。來人,先上釘板···。」
兩塊佈滿了鋼釘的釘板被抬了上來。
活人如果從上面滾過去,渾身的皮肉都得刮下一層來,即便是不死,只怕下半輩子也落得渾身傷病。
文繡衣看着這釘板,稍微哆嗦了兩下,接着便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去。
「慢着!」一個聲音從大堂之外傳來。
人群分開。
卻見一個白衣的和尚,容姿出眾,風度無雙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來者何人?」欽差質問道。
和尚雙手合十,然後道:「小僧惠空,見過大人!」
那文知府此刻已然恨透了惠空,便立刻呵斥道:「大膽狂僧!一眾朝廷命官當面,有你站的地方嗎?還不跪下?」
和尚卻道:「貧僧本是方外之人,一修法一修禪,一念一春秋,一柱香便是一輩子。卻不知江山何主,歲月更替,若非佛祖當面,又如何跪得?」
文知府被和尚當面頂撞,氣的面色發紫。
欽差也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和尚,倒是奇怪,這麼能言善辯,巧言令色的和尚,怎麼會被文知府抓住把柄?
難道真的是情愛令人智熄?
人群里,觀望中的白髮九級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惠空和尚分明被他們控制了,如今出現在這裏,這是第一個疑點。
當然···這也不用多想,一定是封林晩出手干預的。
只是,這個和尚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之前的老實、木訥,全都不見了。
此刻仿佛方才有了幾分聖僧的摸樣。
「難不成···?」一個念頭在白髮九級的腦子裏迅速放大,並且越發不可收拾。
「胡攪蠻纏,巧令辭色。和尚是方外之人,腳下的土地,卻是我大慶的土地,吃的也是我大慶的百姓,種出來的糧食。既是方外之人,且請莫要腳踏塵土,吃那五穀雜糧。」文知府冷笑說說道。
惠空和尚微笑道:「這有何難?」
說罷之後,凌空而起,盤腿坐下,有白蓮台懸浮於其下。
和尚的半邊身體忽然透明,可見五臟六腑,晶瑩剔透,無有一絲一毫的雜色,似未曾受雜質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