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上道:「先說說你出來做什麼?」
天上有下弦月,已經進入二月下旬了。
長纓道:「鎮海幫的人跟程嘯有勾結。甚至可能,跟東瀛人也有勾結。因為上次拿給你的骰子,是鎮海幫經營的賭坊里拿到的。
「鎮海幫如果跟東瀛人有勾結,尚且可以理解為是利益所趨。但如今最後證實程嘯跟鎮海幫有往來,那就不簡單了。」
「鎮海幫?」杜漸側目。
長纓望着他:「你跟在程嘯身邊三個月了,想必能察覺出一些蛛絲螞跡?」
杜漸收回目光,半日道:「還真就見他曾經跟鎮海幫的副幫主碰過兩次面。」
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程嘯跟鎮海幫的人有什麼可疑的勾結,地方上大大小小的幫派挺多,程嘯既收他們的供奉,自然少不了與他們往來。
但他不知道沈長纓又是怎麼會疑心到程嘯和鎮海幫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滿腦子都在想着怎麼查案怎麼立功嗎?
「除此之外,還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了。我就這麼猜了猜。」長纓攤了攤手。
當然不全是猜的,前世里在了解長興這件大案時她挖掘程嘯,就查到過多份鎮海幫與程嘯有瓜葛的卷宗。
上面記載的不是很清楚,她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往這方面深入,但是既然計劃有變,她也就不妨去賭坊里探了一探,那日就帶回兩顆骰子。
而骰子上顏料居然又是東瀛人的玩意兒,這就令她有些耿耿於懷了。
杜漸顯然也不會相信她是猜的。
這女人行事要是這麼草率,不可能會活得到今天。
凌淵他雖未謀過面,但凌家他怎可能不了解?
尤其這幾年凌晏死後,憑凌淵接手兩所屯營後的雷霆作風,就可以想像他在事發之後的作為。
當然,凌晏的事究竟跟她有沒有關係,未經她親口證實,他也不能妄自確認。
「剛才我也遇到了他們幫里的人,同行的還有個東瀛人。」他把草尖揉成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