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秦秉軒和蔣普則告辭離去,結果保安剛上班,家裏就迎來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訪客。
吳瑾小姐姐拿着一瓶紅酒,在大門外按響了門鈴。
秦秉軒他們走後,趙子建就回到了樓上,尋思等晚上哈皮完了說這個事兒正合適,然後就暫時拋開了,繼續看自己的書,一邊看書還一邊又忍不住想起來,也不知道今天下午齊芳兵學姐還會不會繼續去圖書館。
結果,樓下發生了什麼,他全然不知。
一直到臨近晚飯的點兒,他出了書房下樓,還沒走下樓梯,就聽見樓下兩個女人的聲音在聊天——聽清了是誰之後,他愣了好幾愣,轉身就往回走。但走了幾級台階,最終他卻還是又硬着頭皮地走了下來。
謝玉晴跟吳瑾小姐姐好像是正在聊做生意的事兒。
聽見樓梯聲響,一抬頭看見趙子建臉色僵硬的模樣,兩個女孩子卻恍如未見一樣,謝玉晴還笑着說:「你怎麼才下來,你不是中午還問知不知道咱們鄰居是誰嗎?原來居然是茜茜……哦,她說她改名叫吳瑾了。你愣什麼呀?怎麼了?」
趙子建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試探着問:「你們原來認識啊?」
吳瑾小姐姐坐得端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副小淑女的模樣,不說話。
謝玉晴搖頭,「不認識啊,這不是剛認識嘛!但是以前聽你們打電話,我就知道她啊!對了,茜茜說要跟我一起合夥做一家飯店,你說可行嗎?」
做生意的事兒,趙子建哪裏懂什麼,要說女人,他倒是勉強覺得自己懂一點點——但問題是,她倆怎麼會那麼和和美美的?
這比她倆一見面就彼此橫眉冷眼,還讓趙子建覺得驚悚。
但她倆和和氣氣,顯然不是什麼壞事兒啊,趙子建愣了一下,趕緊點頭,「行啊,你們隨便,我不大懂。」
說話間,他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過去單座沙發上坐下了。
三個人,基本上呈一個三角形的形狀。
倆人繼續聊開飯店的事兒,一副一見如故的樣子。
吳瑾一再建議要做就做一家上檔次的飯店,賣一個貴字,非會員不接待那種,把它做成一個中上層人士小聚、接待、談生意的地方。
但謝玉晴對此表示很猶疑,一再詢問各種相關的事情,比如說這麼高端的飯店,運營起來肯定特別困難啊,怎麼才能吸引到人啊,會不會根本打不開生意啊,當然,還有大概要投多少錢之類的。
而吳瑾似乎是專門做過相關的功課一樣,對謝玉晴提出的問題,一一解答,且回答的清晰而準確,給人很有把握的感覺。
如果不是認識她,幾乎要懷疑這是個做了一套ppt就出來拉投資的傢伙!
然而謝玉晴終歸覺得投資太大。
其實要說起來呢,趙子建的錢基本上就等於是她的錢,但趙子建並不是什麼熱衷於賺錢的人——以他的本事,別管是開館收徒,還是坐館接診,收入估計都不低,他要是願意接受人家秦家的拉攏,說不定人家一年一億的工資都能給開得毫無壓力,實在不行,他要是願意做玉牌賣給秦秉軒,那價錢基本上也是隨便開的級別,再不然的話,其實找祝國榮啊劉學智啊這些得罪過他的人,隨便勒索點兒,也肯定少不了,但這些事情,趙子建一件都不屑去做。
他的處事邏輯向來如此——錢嘛,夠花就好了,要那麼多幹嘛?與其費心費力的把時間拿去賺錢,還不如自己消消停停喝壺茶看本書呢!
但他越是這樣,秦秉軒越是服他!
一塊能改變你身邊氣場的玉牌,關鍵時候是可以保命的,你說你的命值多少錢?這塊玉牌你願意花多少錢買?一千萬?一個億?十個億?
不用,我送給你!一分錢不要!
這種氣場,是讓秦秉軒這種自認已經比較大氣的人,都會自慚形穢,自己覺得自己滿身銅臭的。
梁自成送了兩件寶貝過來賠禮道歉,每一件都價值連城,但趙子建一看都是跟修靈沒什麼關係的,就直接擺擺手,全都送給霍允明了,霍允明當然也是極為服氣的——道理就是這樣,大家都看重錢,只有你拿錢不當回事,古往今來,這樣的人都是叫人佩服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哪怕是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