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就是薄九,到底是有點心虛,不過就算心虛,還是一派的慵懶做派:「漠哥,茶。」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乖。
秦漠的眸光從少年的臉上掠過,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身形向後一靠,左手還纏着繃帶,禁慾十足:「什麼時候翻牆學霸還要靠着一隻貓來轉移注意力了?」
大神毒舌的這麼藝術,這讓她怎麼接?
「你和林風在弄什麼?」秦漠手指敲敲屏幕,大概也是看到了那上面的信息。
薄九坐下來,眸光有點深,還是像個貴公子,即便是她的坐姿不太規範:「想弄場告別會。」
聽到那這三個字之後,秦漠幾乎差不多也猜到了前因後果,過了半響之後,才開了口:」哪天?」
薄九:「明天。」
秦漠嗯了一聲。
薄九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哪知道下一秒,秦漠又開了口:「下次想出去,走正門,翻牆的時候被大院的爺爺們看到,總歸不太好,你覺得呢?」
薄九一頓,又鬱悶了,說好的不給她告訴漠哥呢,沒想到八卦這個事,無論多大的年紀,都會很熱衷。
「過來。」秦漠看着少年的表情,嘴角勾了勾。
薄九挑了下眉頭,雙手撐着桌面,湊了過去。
秦漠微微動了下身形,將手伸出去,按住了少年的後腦勺。
那是一個泛着甜的吻。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
燈光,星空,從窗戶上折射出來的倒影,落在書房中,一切都顯得無與倫比的安逸。
好像是除了心跳聲再也聽不到別的。
就連暗自觀察的張嬸也沒有再進來過。
夜色越來越沉。
兩個人即便是都在秦家。
但住的確實兩個房間。
自從薄九住進來之後,秦漠似乎也多了項工作,在某人臨睡之前講一個故事。
這種事,秦漠向來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喜歡。
很顯然,睡在床上的人,心裏年齡並沒有成熟到哪裏去。
秦漠伸手將少年擋在額前的銀髮撥開,眸光跟着沉了沉。
接着,他踱步走出了房間,去了大院外。
很快,有一輛軍車就從那頭開了過來。
只聽唰的一聲。
從那上面下來了一個人。
那人臉上戴着眼鏡,雖然身上穿着白大褂,但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把長相這麼邪佞的男人和醫生兩個字掛上鈎。
「boss,你讓我來的這個點,實在是獵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漠看了他一眼,單手抄着褲帶,長身玉立:「想讓我上車,就留出位置來。」
心理醫生上下打量着他,最終還是沒能從那張矜貴的俊臉上看出什麼來,往後邊一坐,把鋼筆拿了出來,還有攤在他腿上的一堆記錄資料。
「今天我們……」
就在他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秦漠打斷了他的話:「沒錯,很重要,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有關她的任何事,你也不用再想辦法讓我入眠了,畢竟這一點對你來說有點難。」
心理醫生咬牙,把鋼筆一收,老實講他真想辭職,去輔導軍隊裏的新兵蛋子們多給勁兒,他為什麼要來少爺這找罪受。
「那你想告訴我什麼吧。」心裏醫生已經放棄了。
不過也不是很完全的放棄。
畢竟無論是什麼話都能反應出來一個人的心理狀態。
但,他得到的答案,肯定是拒絕。
這麼多年來,每一次boss的反應基本都是一個樣子。
秦漠修長的雙腿微搭,很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對方有的時候會時不時的來給他做心理調查。
「我確實有一件事,很想聽聽你的分析。」
那心理醫生原本正打算寫上「無」這個字,卻在聽到秦漠的話之後,頓時豎直了身形,拿在手上的鋼筆差點弄掉。
秦漠掃了他一眼,嗓音很淡的提醒:「專業一點,別讓我看出你的震驚來。」
心理醫生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微表情了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