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話,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女兒,你也跟天藍集團沒有任何關係了,馬上給我滾!」
余笙歌口中銀牙緊咬,在聽到了余山的話時,雙眼之中還是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她眨了眨眼,沒有讓眼淚流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快步離去。
在經過了溫夢潔的身邊時,她臉上划過的一抹笑容,讓余笙歌此生難忘。
余笙歌跑到了天藍集團樓後的垃圾站,不管不顧地開始在其中翻找和母親的合照。
一片碎玻璃劃傷了余笙歌的手,鮮血滴落在了一張老照片上,她頓時一喜,眼淚順着雙加簌簌而下。
余笙歌緊緊地抱着她和母親的合照,緩緩地俯下了身子,放聲大哭了起來。
心如刀割。
她從來沒有像是這一刻哭得這麼厲害,就算是離開顏淵時她也不曾放聲哭泣。
就連老天爺,似乎也為余笙歌感到委屈,豆大的雨點垂落,頃刻間地面濕了一片,余笙歌緊緊地護着那張照片,就連身上被雨淋濕也不曾理會。
忽然,頭頂上的大雨停了,余笙歌蹙眉,緩緩地抬起了頭,淚光閃閃的眼中,映出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他不是去醫院看蘇棉棉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顏淵垂眸,俯身將余笙歌攙扶了起來,薄唇輕啟,柔聲道:「想哭就哭吧。」
余笙歌的心倏然被揉了一下,她一下子撲倒了顏淵的懷中,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
良久之後,余笙歌哭得累了,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伏在顏淵的肩上,顏淵唇畔含笑,一手拿着雨傘,一手攬着余笙歌。
兩人靜默地站在雨中,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兩個人的背景,開始漸漸變得虛化了起來。
少頃,余笙歌抬起了頭,輕聲說:「你怎麼來了?」
「放心不下你……咳!」顏淵脫口而出,但下一秒他卻開了口,「就知道你放心不下天藍集團,我知道余山和溫夢潔不會再讓你回天藍集團,所以想要來看你的笑話。」
余笙歌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抿了抿雙唇然後說:「你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顏淵冷笑着說:「我的確要走,不過是帶着你走。」
「帶我走?」余笙歌蹙眉,疑惑地望着顏淵,「帶我去哪?」
「你是我的老婆,自然是要跟我回家。」
顏淵的手緩緩垂下,剛剛拉起了余笙歌的手時,他忽然皺了一下眉,目光投向了余笙歌的手指,原是微皺的眉心瞬間緊皺成川,「你的手……」
「沒事。」余笙歌從顏淵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後。
顏淵把雨傘遞到了余笙歌的手中,命令道:「拿着。」
余笙歌接過了顏淵手中的雨傘,看着顏淵拉起了她另外一隻手。
顏淵皺了皺眉,冷聲道:「粗心大意。」
「你……」余笙歌看着顏淵從口袋中拿出了紙巾,把她手上的手指包紮了起來,她的心頭倏然一暖,柔聲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別多想,你手指是剛剛翻垃圾的時候受傷的,容易感染細菌,如果你死了的話,我在接下來的四年裏要去折磨誰啊!」顏淵瞥了一眼余笙歌,冷然道。
余笙歌聞言,忽然感覺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了腳,她從顏淵的手中掙了出來,「你放心好了,我會遵守約定,一定讓顏總折磨個夠!」
說完,余笙歌把手中的余山硬塞進了顏淵的手中,獨自一個人走在大雨之中。
顏淵看着余笙歌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微地眯了一下銳利的眸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要什麼時候才能懂他。
她應該記得,自己有很嚴重的潔癖,如果換做別人在翻完垃圾之後抱住他,他一定會一腳將她踢飛。
可這個女人……
用力地咬了咬牙,顏淵快步走向了余笙歌。
他一把拉住了余笙歌的手,將她拖到了他的車中。
「嘭!」
顏淵用力地摔上了車門,他轉身走到了駕駛位上,看見余笙歌想要打開車門逃跑,怒聲道:「給我坐好!」
說着,顏淵俯身為余笙歌把安全帶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