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能趕到那裏去,確認下自己所關心的人是否平安。
是否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人……
……
山腳下的戰鬥已經終止,圍攻矮人的獸人軍隊幾乎被一起消滅掉了,剩下的殘兵稀稀拉拉地向着四面八方逃散。呼喊和歡呼聲伴隨着呼嘯的山風隱隱傳入蕭衍的耳中。他自然知道在那裏會發生什麼。
通往冷山與洛倫提亞寶鑽的障礙已經被掃清……從各種意義上都是。
骨龍的御者望着已經被幾十米的積雪和岩石覆蓋的山腳,緩緩點頭,收劍入鞘。
托爾王子和他隨從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那位叫作馬丁·貝尼奧夫的老者也沒有逃出來的跡象。就在他們被雪崩淹沒的瞬間,蕭衍發覺心中什麼東西碎裂開來。
淹沒里德莊園的時候他為自己的力挽狂瀾驕傲不已;在敖德薩撒播瘟疫病毒讓他時時自責;用金磅買妓女的性命讓她們在危險的夜晚送死的記憶,他只要想起來就會覺得有所愧疚。
托爾王子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預測的偏執狂,順着他的軌跡和任務線,蕭衍和隊友們看到的是不可預測的陰霾和死亡的前景。
要解決這個世界的難題逃脫被抹殺的命運,必須要繞開托爾王子。
當蕭衍決定要犧牲王子加速矮人支援羅馬尼亞的進程時,他想的是不能讓營救康茂德王子的任務失敗,不能讓大家死在這個不知何處的世界。直到那個時候,他還能直面自己的內心。
現在,瘋狂的托爾王子死在自己腳下的堅冰之中,老練的薩拉哈丁大公需要羅馬尼對他王位的支持,沒有在當下執着於奪回冷山的動機。
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但是,當托爾王子確確實實地被雪崩吞噬的時候,他的心裏什麼重要的東西仿佛碎裂開來。
沒錯,我做的沒錯。蕭衍在心裏想着,如果托爾王子讓洛林的戰事陷入拉鋸,不能及時帶回足夠的援軍,自己和大家都會死,這是沒有選擇的結果。
托爾王子所作的一切也沒有錯,黃金氏族的精華已經毀滅在了龍息之下,作為一名弱勢無助的王子他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而我因為王子的選擇和我們自己的安危將王子埋到了幾十米的積雪和岩石下面。
我沒有選擇,位面世界不是遊戲。就在不久前,瓦爾基里的隊友開局不到一天就死得一乾二淨。
生存還是死亡,這難道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