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說道:「所以阿沙徳一垮台,續利亞分裂的可能性理論上是100,以前續利亞的各大所謂的精英集團們還可以有一條紐帶維繫,現在沒了,枯萎的大樹一倒下都一擁而上去爭奪,那麼其內部精英階層的分裂會帶來嚴重的後續惡化效應。」
說着,視頻中的老教授攤平手掌壓下一根手指,細數娓娓道來:「續利亞北面的褲耳德人在武裝割據,你現在內部亂成一鍋粥,人家鐵定逮着這個難得的機會要求獨立,褲耳德人的建國訴求是極其強烈的,那麼你打,還是不打?要不要用武力方式去解決、鎮壓?這個問題不處理,人家就獨立出去了。」
老教授再壓一根指頭:「此外,教派問題也會升溫,仕業派的人一看,你們迅泥派占絕大多數,你們要當選了,我仕業派還玩球,那這批人也會鬧,也要求分家獨立……這樣就會重蹈依拉克的覆轍,美國人一撤軍不久,依拉克現在實際上已經分成幾塊的割據局面了,難道續利亞也要分成幾塊?」
葉華默默的點頭,整個依拉克和續利亞兩塊,這一大塊中東的地盤可能會碎裂成五六個國家,那後果就更嚴重了,各地區由於傳統的恩怨世仇,那這塊地真的永遠都別想有消停的那一天了,絕對是三天兩頭就互相掐架,包括流血衝突。
必然會出現這樣的局面,整個中東地區也會進一步的碎片化。
陳老分析了這麼多,終於說到真正的重點了,因為這個重點關係到了華夏的切身利益。
只見他注視屏幕中的葉華鄭重的說道:「我們,不要忘了我們國家的西進戰略啊,我們的新絲綢之路是要必經此地的,我們的這個戰略搞出來,如果推進到了依拉克、敘利亞這條線,這個地方突然變成了六七個國家,而且成天打仗,我們的新絲綢路還要不要搞了?顯然,這會導致我們國家的整體戰略延伸到這裏的時候就變得很難推進了。」
這個課題項目的研究,陳煊老教授還是站在了國家利益的高度在分析這個問題,不過老教授在對葉華進行中東問題的深入闡述之後,他也逐漸明白了和那裏的哪些人是可以做生意,和哪些人做生意會對國家戰略造成影響。
精確的找准合作夥伴多麼重要是不言而喻的了,這一點太關鍵了。
老教授又說道:「對於我們來說,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定要站在一個更高的角度、更高的視野去看和剖析這個問題。所以阿沙徳不管他好不好,喜歡他還是討厭他,有一點是鐵的事實,那便是只要這個人不被拿掉、不垮台,對我們的利益是最大的;他要被人拿掉,續利亞這塊地就會碎裂化、肢解化,就會導致這塊地長期陷入紛爭。而我們國家的戰略推到這個地方就無法有效進行下去了,因此必須要站在這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的葉華也在心裏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思考,國家這是看中了海岸線公司能在這個問題上起到某種作用不成?
而老教授這時略帶嘆息的語調說道:「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頭疼的問題就是,我們無法使勁了,有力也無處使了,我們已經難以有效的對續利亞的局勢形成影響了。上周在莫斯科,我和安德烈先生交流的時候,他當時說的話其實也隱隱約約的暗示我這麼一個意思……」
「怎麼說?」被老教授的話拉回神的葉華好奇的道。
老教授說道:「他的意思……就是:這回可能有些比較可惜了,非常遺憾你們華夏人沒有過早及時的參與進來,就是在俄打擊續利亞的時候,你們本該過來幫忙的但是沒有來,故而導致了現在很被動的局面,安德烈的意思其實就是說這裏的遊戲我們已經出局了,即使我們現在想要力挺阿沙徳也使不上勁了,這已經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葉華沉默不語,似是在思考着,而老教授又話鋒一轉,笑道:「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俄國人的這種用別國的利益去做交換籌碼,也是有不小的反噬作用的。你比如說它們的客機從天上掉下來,原因當然是恐布主義的襲擊了,畢竟你用別人的利益去進行交換當然一定會得罪人,而得罪了某些人,就一定會在某些猝不及防的時刻遭到報復,家大業大也有家大業大的難處和顧慮啊。」
「咱們這張面孔現在到中東每個國家,都還算是比較好使的,還是頗為受歡迎的,這點我這幾天在中東考察的
第239章:兔子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