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人道可言,咱們這個家啊,實在是太髒了,需要一場大雨來沖洗,或許才會幹淨。」
話音剛落,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忽而烏雲密佈,響起了驚雷。
燕元霜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范海燕一樣,甚至也不走近這個似乎是前來為他解圍的男人,在她眼裏,范海燕就好像是一團空氣,她完全就視而不見,這種狀態已經保持了十多年了,如今依舊如此,她討厭這個男人,也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夫妻十多年,別說是讓他碰上一下了,就連多說幾句話,燕元霜都覺得噁心,當年范海燕那場自以為王子救苦難公主的戲碼,在她看來,無非就是趁人之危的卑鄙行為,所以當年的新婚之夜,燕元霜從頭到尾都沒讓他進入這個庭院,這些年來也一直如此,偶爾有對話,也是一個站在庭院之外,一個站在庭院之內,就這樣保持了十多年了。
范海燕也從來不惱火,與她對話都是溫柔得不像話,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他也從來沒有質問過燕元霜為何要這樣對她,畢竟是塊石頭,這心也該焐熱了,他只是始終十多年的都保持相敬如賓,她不讓他進這庭院,他就不進,她不讓他碰她,他就不碰,她不與自己說話,他就默默的陪着她。
一天兩天不算什麼,可堅持十多年,一個男人究竟是有多愛一個女人才會如此卑微到塵埃里。
可他的愛,在燕元霜看來,只是一種懦弱的表現而已,她不喜歡這個男人的一切,包括他的溫柔,他的聲音,還有他身上的那股子味道,以及他這十多年默默為自己付出的一切,她全都不喜歡,她的心已經死了,在燕天霸殺了他最愛男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死了,活着,也只是行屍走肉而已。
范海燕深深地凝視着這個他視為十多年的女神,從第一次見面,他就下定決心要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的方法或許很笨拙,甚至稱得上迂腐,但他卻無怨無悔。
微微一笑,苦澀的笑容中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豁達釋然。
從不踏足這座院子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走過了門檻。
燕元霜恍惚呆滯。
燕南風還是一副輕蔑的模樣冷笑道:「妹夫,怎麼着啊,是要趕我走不成?」
范海燕直直走向了燕元霜,這或許是成婚以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與對方會面了,燕元霜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冷着一張臉道;「不准過來!」
范海燕還真是聽話的停下了腳步,保持着距離道:「我不過去,放心,有我在,他欺負不了你。」
「就憑你?」燕元霜冷笑道:「你有什麼能力可以保護我,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我用得着被人欺負到頭上來都不敢吭聲嗎,范海燕,你啊,就不是個男人,連條狗都不如,你永遠都比不上他,我也永遠都會恨你。」
「精彩。」燕南風拍了拍手掌道:「小妹這句話說得倒是不錯,那個死在老祖宗手上的傢伙,雖然我看他不順眼,但至少他表現的可比你爺們的多呢。」
范海燕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跟他比的打算,只是這個家被燕天霸帶上了一條岔路,今日就由我駁回正途,你是天階上三品對吧,我便以上三品的實力殺你。」
范海燕不急不緩的說完這句話,寬鬆的長袍如風飄逸而動,燕元霜只看到這些年她視為廢物與世無爭一輩子的男子徑直的走向了燕南風,在那麼一瞬間,她似乎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范海燕看似慢行,卻眨眼便到了燕南風眼前,明明已經是天階上三品入門的燕南風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因為剛才他完全沒有看穿對方的動作。
見對方有動手的準備,燕南風第一時間氣海攀登,氣壓凝聚而下,卻阻礙不了范海燕進攻的步伐,他隨意伸出一手就捉住了燕南風防守的胳膊,然後輕輕一拉,燕南風就像紙片人一樣被扯掉了胳膊。
鮮血灑在空中,也灑在了范海燕的長袍之上,原本洗得發白的長袍也染上了一片片耀眼奪目的血花!
燕南風心中一驚,難不成對方剛才說得是真的,有理無理,他往後急退,能輕而易舉的毀掉自己真氣化衣的身體,這傢伙究竟偷偷提升到什麼修為了?
沒了一條胳膊的燕南風拉開距離,望着眼前仿佛換了一個人的范海燕,咬牙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實力。」
100 開啟真實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