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文明法治社會,同樣一個城市,不同的行業里,一個更加財雄勢大的老闆,怎麼樣才能把另外一個相對弱一些的老闆趕盡殺絕?
這個事,不太可能。
所以,齊建軍惱火歸惱火,可根本沒有考慮過梁一飛會真對自己直接怎麼樣,無非是放狠話而已,這種事他以前幹得太多了,今天風水輪流轉,被梁一飛放了狠話,不爽歸不爽,可是倒也沒覺得就會真怎麼樣。
他以前當混混的時候不理解,現在自己也是老闆了,漸漸明白一個道理,其實人是越有錢,膽子越小,或者說,越有錢,越不願意去干做極端的事,在街頭混的時候敢拿着刀砍人,天不怕地不怕跟人結仇,為了一點小錢、一點兒面子,就能不要命,可有了幾百萬幾千萬身家之後,誰還會為了一口氣去拼命?去冒險?
不值當。
何雲飛就是死在這上面的,齊建軍後來也打聽過何雲飛案件,當時他就覺得何雲飛始終就是個混子,成不了大器,殺莫一山純粹就是賭氣而已,毫無意義。
所以儘管今天和梁一飛之間鬧得好像很兇,可齊建軍太明白了,連自己都不會為了面子去拼命,去冒險,何況梁一飛。
除非直接派人來他公司打砸,甚至直接針對他本人下手,否則怎麼可能就把自己趕盡殺絕?
「真動手就動手!他是老闆,有錢歸有錢,論這個事,他不行!」劉大河一臉的不服不忿。
要說撕破臉,之前劉大河已經和梁一飛破了臉,對劉大河的『侮辱』甚至還要超過齊建軍,好歹,梁一飛是和齊建軍進行平等對話,而對劉大河,完全就是把他罵成了一條狗。
劉大河跟着何雲飛時間比較長,所以對梁一飛的情況了解的也相對多一些,知道梁一飛手下並沒有什麼所謂的『道上』的力量,幾個單位的保安是有,可大多都是樣子貨,用來維持秩序的,讓他們出面火併,干搶礦這種事肯定不行。
真正能用的,也就他身邊的保鏢,可這些人,人數不多,主要是保護梁一飛個人安全,投到大規模武鬥中,即不夠用,也不划算。
當初梁一飛和何雲飛走得近,雙方心知肚明,是各取所需的,何雲飛想利用梁一飛的商場人脈、商業頭腦和眼光,梁一飛,也是看上了這位大哥級人物手下眾多,作為何雲飛手下專門掌管武力的大將,劉大河在這方面並不怵梁一飛。
「老劉你不要講這些,我們是賺錢,不是置氣。」齊建軍揮揮手,嘴上這麼講,其實心裏明鏡一樣,現在真刀真槍的幹上了,他不是梁一飛的對手,當務之急還是賺錢,煤礦這塊大肥肉,儘快拿下來。
如果能把煤礦拿下來,日進斗金,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成和梁一飛平起平坐的大老闆,再加上道上的勢力,那時候不光今天的場子能找回來,之前的這條腿殘疾的恩怨也能有個說法,出一口惡氣。
梁一飛說他骨子裏和多年前一樣,還是個混混,這話有失偏頗,至少齊建軍經過牢獄之災和生意場上的磨練,變得更加沉得住氣,頗有些忍辱負重的心思。
「那接下來怎麼搞?」劉大河惱火說:「他擺明了支持丁靜靜,我們還去礦場?」
「為什麼不能去啊?他有他的道理,我們有我們的道理,不就扯皮打官司嘛,拖久了,看看誰吃虧!他梁一飛要保這個女人,行啊,不停的拿錢填這個大窟窿,我看他到底有多少錢朝裏面填?」齊建軍說。
「齊老闆,這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劉大河擺擺手,說:「去礦場搗亂這招,也就是個權宜之計,說難聽點,就是大鳥嚇寡婦,以前梁一飛沒插手,丁靜靜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撐不了多久,現在有他在中間橫着,派幾個人搗亂就能讓礦場一直沒法經營了?這想法太天真了吧。」
「現在就不是搗亂這麼簡單了。」齊建軍壓低了聲音,說:「你手下能不能找出來幾個膽子大,嘴巴嚴,靠得住的人?」
「怎麼個意思?」劉大河一愣,不會是想做掉梁一飛吧?
這事就鬧太大了。再說了,梁一飛是沒道上的人,可自從被綁架過一次之後,身邊保鏢從來不離,都是能打的人,想走這條路,不是很容易。
而且何雲飛事件,給整個濱海道上混的,都敲了一記警鐘,打打鬧鬧蝦蝦霸霸可以,真到了殺
第375章 打黑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