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知識分子,大記者,我們這次能順利買到兩個小礦,他功勞不小。」任鵬說。
講道『大記者』三個字,梁一飛忽然想到了林之嫻,這位小姑娘轉行成調查記者之後,忙得腳不沾地,天南海北的到處跑,已經有段時間沒怎麼聯繫了。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這次何雲飛去買礦,一開始是準備按照梁一飛的法子,先放貸後收礦,可從報紙上看到了一篇文章,報道了南江省清苑縣下面的一批瀕臨倒閉,難以為繼的私營煤礦,號召有能力的企業家接手,避免國家資源浪費。
何雲飛靈機一動,找到了寫這篇文章的記者,然後順藤摸瓜,搞清楚了清苑縣煤礦的具體情況,胸有成竹後,順利一把拿下。
「哦,又是一個調查記者嘛。」梁一飛說。
「什麼記者?」任鵬沒聽明白,下意識追問。
「沒事。」
說着話,已經走到了左前方的一個卡座里。
何雲飛西裝革履,可是左手掛了一個繃帶,坐在卡座中間。
身邊圍坐着一群兄弟,正在暢飲。
裘娜也在,和另外一個二十多歲,長相頗為妖媚的女孩子在低聲說些什麼。
「你可算來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何雲飛老遠就看見了梁一飛,起身招手,等梁一飛到了近前,他指着一個剛才背對着梁一飛的年輕人,說:「這位是潘覺潘大記者,這次多虧了他,你們都是文化人,肯定能聊得來!」
「我算個屁的文化人,夜校生而已。」梁一飛笑笑,看向黑暗的卡座里。
等對方站起來看清了臉之後,梁一飛微微一愣。
「咦?是你?」
那人也十分意外的說:「你就是他們說的梁老闆?」
「你們認識啊?」何雲飛和一桌人奇道。
「當然認識,我兩認識,比你還早呢。」梁一飛哈哈一笑,拍了拍潘覺的胳膊,說:「你不是在宣傳科嘛,怎麼當記者了?」
眼前這個二十來歲帶着黑框眼睛叫潘覺的年輕人,以前是罐頭廠宣傳部,梁義誠手下得力幹將之一。
賣罐頭,梁一飛沒少在罐頭廠宣傳部泡着,由於年紀原因,和潘覺廝混的挺熟。
怎麼變成記者了?
而潘覺的厚厚眼鏡片後,泛出不可思議的光,上下打量了梁一飛一陣,驚詫道:「這麼大的娛樂山莊,都是你的?我之前還聽說你在辦學校呢。」
「嗨,你看我兩各說各的,都說串了。坐下說,先說說你。」梁一飛說。
潘覺也沒什麼特別離奇的經歷,他喜歡寫東西,筆頭子好,以前在廠子裏就經常給報社投稿,後來因為一篇文章,被濱海日報看中。
「呦,你們還有這段淵源呢。」何雲飛笑道:「這叫什麼,這是緣分啊!喝一杯!」
梁一飛看了看何雲飛胳膊上的傷勢,沒多問原因,只道:「你這受傷了,還能喝酒啊?」
「這點傷算個屁啊。今天高興,說什麼也得喝!」何雲飛已經喝了不少,拿着酒的手都有點發顫。
和裘娜一起的那個妖艷小少婦勸了他幾句,何雲飛一揮手:「你少羅嗦啊。」
「都給打了一槍,你還喝,喝死了也活該!」那個小少婦臉一沉,起身噔噔噔踩着高跟鞋朝外走。
裘娜沖梁一飛使了個眼色,又沖何雲飛努努嘴。
看起來,這位就是那個『睡錯了的』三角戀當事人。
場面有點尷尬,梁一飛歪頭看着何雲飛胳膊上的傷口,皺眉說:「怎麼回事,都中槍了?」
「嗨,火藥槍擦了一下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不拼命怎麼賺錢,小意思。女人就是煩得很,小題大做的,不管她!」
何雲飛無奈的揉揉太陽穴,然後轉移了話題,對梁一飛說:「兄弟,你別看潘大記者年輕,我發現他的本事真不小。你記得一年前,全國都在給小山莊莊主叫屈的事嗎?偏偏他寫了一篇,狠狠駁斥,一戰成名!這份眼光,難能可貴啊!」
潘覺的表情卻是怪怪的,對梁一飛說:「說起來,這事我真的感謝你!當初要不是你提醒,我好險就犯錯誤,哪裏有今天。」
梁一飛回想起當初的種種,淡淡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