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人家給教育了,尷尬地撓了撓頭,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孫相公,韓節度使還在城裏等着您呢,咱們走吧。」
「這……好吧,那就麻煩李將軍帶路了。」
不過孫悅在尷尬之餘也未嘗沒有鬆口氣的感覺,至少這李繼隆也算是公私分明,雖然從表情上看他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給活撕了,卻也並沒有什麼失禮的舉動。
而過了今天之後,他這個副都指揮使面對自己一個轉運使也就沒什麼威脅了。
入得城中見到了韓重贇和韓崇訓,自然又是一番設宴招待,沒什麼好說的。
說來這韓重贇也是倒霉,本來麼,他可是趙匡胤的義社十兄弟之一,早早就混成了殿帥的人物,這差不多已經是武人的極致了,趙匡胤二次杯酒釋兵權之後,符彥卿放棄了權利一門心思在洛陽養老,天雄軍這邊缺了個能鎮得住場面的人物,就把他給派來了。
天雄軍節度使啊,人生巔峰啊,比之在開封當殿帥的時候權柄不但一點不輕,反而還自在了許多,可結果好日子沒過幾年,趙匡胤居然就死了,這也就罷了,偏偏符彥卿那個八十多的老頭居然還不死,居然又特麼回來了。
雖然人家現在已經不是節度使了,可人家還是魏王啊,而且幾十年經營,這影響力哪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以至於現在這幫天雄軍名義上是歸他統領,可實際上卻又都在聽符彥卿的,好在符彥卿自打回來以後除了偶爾跟一眾軍官見見面之外也並未有任何左右他的舉動,加上他年齡確實已經是該死之年了,韓重贇也就保持了克制,安安心心地等着老東西咽氣。
所以從洛陽趕過來客場作戰的韓崇訓,反倒是成了他這個天雄軍節度使最信任的軍隊,這特麼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