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就可以稱得上國士無雙了,這小娃娃一張嘴就是一百年,怎不叫他倆驚詫?
當然,國策的這種問題他和趙普已經想了兩年了,許多東西,他們難道真的看不出問題的所在麼?當然不是,他們只是選擇性的忽視了罷了。
選擇削奪兵權,制約錢穀,收其精兵,就會從根本上將國家和民族的精氣神死死的壓住,最後每況愈下直到精盡而亡,就像孫悅所說的,等到這強大的樹幹耗盡土地里所有養分的時候,隨便是誰用不了三斧兩斧,這大樹就會倒塌,可如果選擇強悍呢?
如果放心的使用臣子藩王,把國家做強做大,難道就不會重蹈晉唐的覆轍麼?難道晉唐王朝死的就不難看,百姓就不困苦麼?
世間安得兩全法,這一切的一切在他們二人看來,都不過是一種選擇罷了,人類發展到了現在,再怎麼歌功頌德的人也得承認,天下無不亡的王朝,既然早晚都是個死,為什麼不選擇一個家裏平安,沒有內亂的死法呢?
更關鍵的是,五代十國這幾十年,王朝更迭的實在是太嚇人了,說實在的,趙匡胤連自己身後二十年都沒有信心,何談什麼百年呢?
「能看到這麼遠,已經不容易了,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可相比起百年之後,我卻更看重這十年二十年的太平和穩定,或者說,你有什麼既能看顧眼前,又能兼顧百年的兩全之法?」
說這話的時候,趙匡胤和趙普都笑了,在他們二人想來,這孫悅就是一嘴炮的書生,雖然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但對國家而言,真正重要的並不是發現問題的眼睛,而是解決問題的腦子,趙普之法好歹可以解大宋百年之疾,將五代十國王朝更替的病根一味藥就去個八九不離十,難道你還能有去大宋千年之病的藥方不成?
卻見孫悅頗為堅定地道:「臣以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