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必呢?灼華姐在瓊華書院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你看你年紀還小,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只要你當着大家的面,對她賠個禮道歉,這事不就揭過去了?」
洛七聽了半天,便不耐煩道,「這位不知道哪裏來的姐姐,真是不好意思了,你說得對,我年紀還小嘛,以我現在的年齡,有的是時間用來是浪費和犯錯。」
說着,起身準備換個位置。
「臭丫頭鄉巴佬!別給臉不要臉!」路人甲嚇唬道。
洛七卻是靠近了盧灼華,看着她如臨大敵的模樣,「怎麼?灼華姐不是要我道歉嗎?竟然連道歉都不敢接受?」
盧灼華低低一哼,揮退了跟班們,「諒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洛七湊近道,「我是鄉巴佬?你是真的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名字嗎,桃之夭夭的灼華姐姐?」
盧灼華臉色變了幾變,洛七嘆了口氣,「你不是一直喜歡白師兄嗎?好容易見到他了,你怎麼不去找他,偏偏還有閒心來尋我的晦氣?」
她自然不會真的說出去,開玩笑,說出去之後這個把柄就沒了,那她就等着以後專門要來應付盧灼華源源不絕地招數吧。
盧灼華似乎也才想起眼前的洛七已經是白三書的師妹了,根據前幾次經驗,白三書對自己的師妹是十分地護短的,她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路人甲追上幾步,「灼華姐,這臭丫頭——」
「誰會跟她一般見識,都是你們自作主張!」盧灼華扭頭邊走,竟是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洛七得以安心地繼續臨摹自己的字帖,滿足不已。但啟蒙字帖畢竟太容易,很快就不滿足了,可惜言先生太嚴格了,每回眼巴巴地拿着自己臨摹的作業來找他,都會被無情地打擊和批判,「心不沉。」「你是怎麼?沒吃飯所以手不穩嗎?」「你乾脆別寫字了,笑死人了,就這樣還想做靈符師?」諸如此類。
她每日捧着自己最近臨摹的字帖,簡直就是來找虐的,但為了早日上二樓,她只能採用炮轟戰術,每一次寫好一張便拿來給言先生過目,只要他不下班,她就可以不停止。
寫好一張,她默默地繼續來找言先生受打擊,敲了敲言先生面前的桌子。言先生頭也不抬,伸手過來,「拿來。」
洛七膽戰心驚地遞了上去,等了一會,小心翼翼問道,「言先生,我可以上二樓了麼?」
「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