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家當,怎麼了?有問題?」
「不是,你哪來這麼多錢?你不會是什麼隱形的富二代,出來體驗生活的吧?」酒鬼激動地就想坐起身。
「別亂動。」
青衣一把摁住他的肩,繼續給他清理傷口:「別這麼一驚一乍跟沒見過錢似得,你隨便給個有錢人醫個疑難雜症,只要你開口,別人也願意掏這麼多給你。」
「那不一樣,你又不會醫疑難雜症,你到底哪來這麼多錢?」
「工資,三少給的。」
「艹,姓君的給你這麼多?那為什麼我這麼少?」
「三少又沒那麼多病給你醫,你說呢?」
「呃……好像也是哦,那你也這工資也太高了吧。」
「現在的一線大城市,隨便一個上市公司部門經理的工資加上年終獎,一年也有上百萬。」
「那你是經理嗎?」
「不是啊。」
「那你又說。」
「我比經理還忙!」
「……」
「嘿嘿,辛苦了,那我以後省着點花。」酒鬼笑呵呵地拍了拍青衣的腿。
「不需要,該怎麼花就怎麼花,反正放我那兒也是放着。」
「夠兄弟啊,我花了多少以後肯定給你補還上。」
「不需要你還。」
「那不行,那是你全部家當,你就算不用養家人,過兩年也是要娶媳婦的。」
「娶媳婦?」青衣替他清理傷口的手一頓。
「是啊,難不成你要單身一輩子啊,還是說你們三少會出錢給你們下屬包辦婚姻?那讓他給我也包一個唄。」
「給你也包一個?」
「是啊。」
「你確定要?」
「要啊。」
青衣看了酒鬼一眼,笑了一下,沒說話。
「你笑什麼?」
「你猜?」
「我哪猜得到。」
青衣替他將額頭上的傷處理好後,找出了藥酒。
「起來,把衣服脫了。」
「哦。」酒鬼聽話地坐起了身,然後把衣服給脫了。
青衣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傷,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頓時又冒了起來,手中的藥瓶都要被他捏碎了,目露殺意。
「那幫該死的雜碎。」
「你怎麼還會罵這種話,白衣教的?」酒鬼看着臉都黑了的青衣,笑着逗了他一句。
「你還笑得出來。」青衣沒好氣瞪他一眼,拉起他一隻手臂,開始給他擦藥。
「不笑了。」
酒鬼立馬收斂起笑,還學着青衣剛剛的語氣,義憤填膺:「那幫該死的雜碎,等下次碰到他們,我一定再送他們進一趟醫院。」
「這麼會說,怎麼不去說相聲。」
「這個職業不錯,我長這麼帥,肯定能積累很多粉絲的,而且肯定有很多漂亮的女粉……啊,你輕點。」
「繼續說啊。」給他擦藥的青衣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說了……」
夜,漸深。
青衣一手枕在後腦,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眼前閃過在酒吧扶起酒鬼時他那含淚滿是痛苦的雙眼,心裏很不是滋味。
側頭看了眼身旁背對着他而睡的酒鬼,青衣忍不住開口:「睡了沒?」
「嗯……」酒鬼迷迷糊糊應了聲。
「……你能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