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於是急忙鬆開手裏牽羊的繩,而後再次開始追擊搶走他媳婦的鄰居:「曲出你給我站住,我要跟你決鬥!」
葉青等人並不會知道,他們善心留下來的七八九的牛羊馬,最終會讓一個原本緊密團結的部落,瞬間分崩離析。
自然,就更不會知道,剛才他輕易的便放走了一個,後來成為鐵木真麾下,被稱為四養子之一的:曲出。
每個人的馬背上都放着剛剛搶來的廉價皮子,以此來抵禦寒冷,葉青跟老劉頭,則是開始研究着,接下來該如何走,是不是一直沿着黃河而後直到夏國跟金國的交界處。
在草原上吃草吃了近兩年的老劉頭,方圓百里或者是哪些有影響力的部落他倒是了如指掌,但是若出了那方圓百里的範圍後,如果不是頭頂的太陽,恐怕他連東西南北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所以在找到黃河之前,他們能夠做的,便是跟着葉青指明的方向,以及腳下草原上的車轍印記一路向西。
按照葉青的計劃,過了後世的呼 和 浩 特、如今的中州,而後再到包頭,也便是雲內州之後,基本上就可以找到位於他們南面的黃河,而後沿着黃河繼續西行,在到達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受降城後,便可以隨着黃河南下,算是進入到了夏國跟韃靼人,以黃河為界的模糊「國界線」。
所以接下來的一路上,他們一邊在茫茫草原上尋找着黃河,一邊被小股的韃靼人搶劫,而後再搶劫他人,在終於找到黃河的岸邊時,他們也已經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支真正的商旅了。
一路上葉青能夠辨別的便是若是沒找到黃河,那就繼續往南下。
總之,他還是希望能夠離一些實力很強大的草原部落遠一些,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何況就自己這一百人,怕是遇見了強大的部落,還不夠人家搶的。
受降城應該是叫做靈州才對,也只有在唐時,才能夠在這裏感受到真正的大唐的強盛,不像如今的葉青,總以為自己是如同過街老鼠一樣,在夾着尾巴、溜着牆角往前行。
但受降城也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並未因為受降城這個別名,而真正的在此地築建過城池,所以對於葉青來說,能夠參考的便是,這裏乃是水草肥美的地方,自然而然的,雄踞於此的絕不會小部落,必然是能夠牢牢控制這肥美的草場,為他們獨享的大部落,其實力必然也要比他們一路上,還能反搶的部落要強大太多了。
所以對於葉青來說,沿着黃河西行之後,並未打算在天氣日漸暖和,但晝夜溫差更大的肥美草原上多做停留。
同時讓葉青更為着急趕路的是,這近一個月以來,他們跟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繫,他無法肯定,一旦自己進入西夏的邊界後,西夏的都城興慶府,武判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商旅,跟皇城司的人在那裏。
他迫切需要知道,臨安城如今到底怎麼樣兒,他們的元日過的如何?兩大美人到底有沒有想自己。
隨着草原上的車轍印記增多,隨着開始出現不同於韃靼人服飾的商旅,葉青的一顆心終於算是落地了,最起碼他們沒有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草原上亂撞,而後繼續往北去了。
從靈州開始沿着黃河南下,對於葉青來說,在往正確的方向前行的同時,他們也算是走出了韃靼人的草原,而後進入了黃河以東是以賀蘭山為主,駐紮着西夏設有十二監軍司,共五人守軍的黑城。
而黃河以西,便是後世大名鼎鼎的鄂爾多斯,如今依然也是被西夏人控制,設有夏州、鹽州重鎮的屬地。
站在黃河的岸邊,望着前後廣袤無際的疆土,耳邊傾聽着渾濁的黃河氣勢磅礴的滔滔水聲,葉青來回扭頭打量着,耳邊則是老劉頭向他解釋道:「我們還未南渡之時,便是與夏人約定以那橫山為界,西北部是夏人的疆域,而南面則是我大宋延安府綏德軍所駐守。」
「現在呢?」葉青怔怔的望着黃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問道。
「現在啊。」老劉頭尷尬的笑了下道:「現在以無定河為界,北面是夏人所置的夏州,南面則是金人的疆域綏德州,沒咱們什麼事兒。」
「以山為界、量河為疆,畫城為域、卻是以我大宋為圖啊。」葉青不由自主的給某人的書打了個廣告,引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