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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則是撫摸着有些鬍子拉碴的下巴,搖了搖頭道:「怕不是這麼簡單,簫斡里刺並不是容易輕易動怒之人,這其中必然是還有其他緣故,要麼就是藉機分化瓦解我們四國使臣,從而使得我們四人無法在遼國共進退,如此他才好各個擊破,各個勸退。畢竟,若是我們四國使臣一條心的話,簫斡里刺想要趕人,也得看看東邊那躺着的四個疆域才是。」
「哪還有什麼可能呢?」耶律月聽葉青說的要麼,所以便問道。
「就是你說的,藉機給北府、你姑母施壓,讓你們把我們趕出遼國。因為你們一旦偏袒我們,簫斡里刺必然是會滿世界的嚷嚷,大遼皇帝跟公主殿下吃裏扒外,宋人兵士在王城殺了遼國兵士,但大遼皇帝跟公主殿下卻是無動於衷,甚至還包庇他們。如此一來,那些遠處觀望的部族,可能就會有人被他因此拉攏過去。」葉青笑着說道。
耶律月卻是皺眉,不得不說,葉青所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不是耶律月願意看到的,所以當下,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四國使臣率領着他們的人,替遼國前往邊疆對付花剌子模人,如此即是讓四國使臣從王城撤了出去,也可以讓觀望的部族看到,大遼皇室不光是得遼國百姓的人心,同樣,就是連四國使臣,也願意為他們大遼抵禦花剌子模人,如此一來的話,自然是能夠讓一部分觀望的部族,願意支持他們大遼皇室。
「我去找姑母,你去赴宴。」耶律月堅決果斷的說道。
隨着葉青走出帳外後,耶律月不知道是想要警告南院大王簫斡里刺,還是為了保護葉青而立威,冷冷的看着那南院的官員道:「這裏是北府重地,你在本公主帳前大聲叫嚷,可有把本公主放在眼裏?」
說完後不等那官員反駁,耶律月便再次冷聲道:「拉下去重重的打,南院管不好的官,我北府幫他們管教。」
葉青還是頭一次看到耶律月發怒,頭一次看到耶律月那身為大遼國公主的威儀,而一旁的耶律乙薛,像是就等着耶律月這句話似的,不等耶律月話音落地,一手抓着那官員的肩膀便往外面拖去。
於是在葉青跟耶律月往北府外走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剛才那官員悽厲的痛苦慘叫聲。
耶律月由李奉迎等人陪着去了王帳,而葉青則是跟墨小寶在前往南院的路上,看到了鐵木真跟乞石烈諸神奴兩人,同樣是手拿南院的請柬,同樣是身後跟着一個南院的官員。
「沒人找你?」鐵木真指了指身後的南院官員,對葉青問道。
「有,不過此刻正在北府,被大遼國的公主責罰呢。」葉青拿出跟他們二人同樣的請柬說道。
「責罰,為何?」乞石烈諸神奴愣了下,難道說北府跟南院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到了這種地步。
「因為接我的南院官員,在公主帳前大呼小叫,所以就被拖下去了,所以我就只好自己摸着路一個人去南院了。」葉青笑着說道。
看着葉青不把此事兒當回事兒,而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博爾朮,又看了看葉青身後的墨小寶,才對葉青說道:「今日在王城外,我們的人總共跟遼、夏兩國的兵士發生了九起衝突,如今已經造成了四十三死,五百多人受傷的結果。」
「厲害了,在北府的時候,還是十七死,一百多人傷,如今就又多了這麼多啊,你們的人沒事兒吧?」葉青笑了笑,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些衝突似的問道。
乞石烈諸神奴跟鐵木真俱是搖搖頭,表示還沒有發生死人事件。
「葉大人,此事兒怕是有人暗中挑唆,是故意為之。」乞石烈諸神奴有些憂心的說道,畢竟,四國本來是聯軍,但如今顯然,隨着蘇道跟遼人站在了同一立場上,他們這個所謂的四國聯軍,已經是被人家從內部瓦解了。
「從西平府開始,我就沒再指望過他。而之所以夏人還願意跟着來,不外乎是因為我們三人還是同一條心,當然,也是為了利益所以才來的,至於是不是要跟花剌子模人打仗……。」葉青等人一邊往南院走一邊說道。
「若是我的話,我便會撇下他,由我們三人來掂量掂量花剌子模人的實力,如何?」鐵木真低沉着聲音說道。
乞石烈諸神奴把目光投向了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