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已經結婚生子了,日子過的可真是快啊。」提起鍾蠶,鍾晴臉上就不自覺的帶着一絲得意,此時聽到鍾蠶為她的安危而忙活,心裏自然是感到了一股暖意。
「也就是你,若是換做他人,鍾蠶也絕不會像現在這般認真在意。」葉青接過芳菲遞來的茶水,而後道:「有時候真想把他繼續留在你身邊,只可惜……。」
葉青咬了咬嘴唇,而後拿起桌面上的密信,身為四時之一的董晁,雖然並不知道扎木合到底跟金人達成了什麼交易,但不管如何說,只要扎木合跟金人一旦接觸上,那麼對於自己而言,就不是一件好事兒。
目光不由自主的從那封書信轉移到了掛在牆壁上的地圖之上,此時的葉青,看着金、夏、宋,以及傳到他耳里不久,但卻是如雷貫耳的大蒙古國四個字,葉青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鐵木真的羽翼已豐,加上又有丘處機這個臭道士幫他在立國一事兒上出謀劃策,如今的一切都要比葉青預料的快了很多,從而也使得葉青如今,不得不去揣摩,鐵木真一旦一統草原,以大蒙古國的大汗身份自立後,他的下一步會做如何打算。
正在葉青尋思之際,在鍾晴跟芳菲竊竊私語着皇城司諸多官員的名字時,樓梯口處便響起了腳步聲,隨後便是陶潛那張痞子員外臉,以及一個陌生的太監出現在了門口。
陶潛如今的打扮依舊是一副員外的打扮,即便是這幾日裏一直罵罵咧咧的對朝廷不滿,嫌棄着朝廷如今把員外郎的官名,不值錢的往外撒,叫囂着以後員外郎早晚要臭大街,但最終還是以一副員外郎的德行,在中和巷的葉府,或者是臨安城內晃蕩着。
身後緊隨着陶潛的,一名頗為年輕的太監,跟隨着陶潛走進來後,葉青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是那日在何寧門送自己出宮的太監青丘。
「奴婢見過葉大人,見過夫人。」青丘第一時間便行禮道。
而後鍾晴與芳菲,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青丘,便立刻明白如今書房裏的人有點兒多,於是便以打算在皇城司隨意轉轉為藉口,給葉青與青丘騰出了空間。
「皇后可是有何旨意?」葉青請青丘坐下說話,但站習慣了的青丘,在葉青面前卻是執意站着。
「大人真是折煞奴婢了,在大人面前,哪有奴婢坐下的道理。
」青丘一張比大多數女人還要白皙的臉上,帶着恭敬的笑容道:「皇后差遣奴婢過來,是想問問大人,如今大朝會已經結束了好幾日,不知道葉大人……葉大人打算何時啟程回淮南路。」
葉青笑了笑,自大朝會那日嘉王趙擴沒有出現,他便猜測到了幾分李鳳娘的擔憂,如今大朝會不過才結束幾日,這就開始趕自己離開臨安,這是深怕有些事情敗露啊。
只是……這其中是否都全是李鳳娘的意思,還是也有其他人的意思呢?
「元日後離開臨安如何?」葉青淡淡的問道。
而後青丘的臉旁便瞬間皺成了苦瓜臉,一臉為難的看着葉青,苦澀道:「大人,您……您如今在朝堂之上……。」
「那皇后的意思呢?」葉青漫不經心的打斷青丘的話問道,他還真想知道,如今的李鳳娘,已經急到什麼時候了。
不過倒也能夠看出,如今的李鳳娘,相比於趙擴還未晉封為王時的耐心,已經是長進了不少了。
元日於李鳳娘而言自然是極為重要,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元日的時候,李鳳娘必然是要讓嘉王四處走動,以此來彌補前幾日大朝會上,嘉王趙擴沒有露面跟眾臣見面的遺憾。
所以一旦自己在臨安拖到元日後離開,李鳳娘要是不跟自己急那才叫怪事兒,甚至李鳳娘都恨不得,元日之時就立刻能夠讓嘉王趙擴,成為大宋的太子殿下。
「皇后的意思……皇后的意思……。」青丘的心頭多少有些忐忑,當日大朝會上的那一幕他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當今左相韓侂胄、吏部尚書史彌遠,再加上眼前的北地梟雄葉青三人,那一日在大朝會上,當着群臣與聖上、皇后的面,上演的那一出互不相讓的三雄爭鬥,足以想見,即便是如今葉青在朝堂之上毫無差遣,但其身份與地位,顯然並不是其他朝臣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自己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