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一眼……好吧,那我先去換衣服。」葉青看着白純那瞪着他的警告目光,只好住嘴,仰起脖子看了一眼那鳥窩不時嘰喳兩聲的雛鳥,而後往對面自己的樓里走去。
「該給它餵點兒吃的了,錦瑟你去後花園挖點兒蟲子去。」葉青走到門口,回頭看着主僕二人正圍着那小鳥窩在逗弄,於是提醒道。
「用你提醒,下人已經去找了。」白純略帶風情的白了一眼葉青,而後又低頭跟錦瑟,不亦樂乎的逗着懷裏的雛鳥。
隨着葉青離去,兩女便在那裏討論着這是一隻什麼鳥,甚至錦瑟那腦袋瓜子,直愣愣着眼神,把葉青騙她的鳳凰都搬了出來。
而這番言論,自然是引得白純不悅的拿食指點了點錦瑟的額頭。
葉青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已經長成披肩發的頭髮,被他隨意的綁紮在了腦後,一身單薄的衣衫,把他修長、結實的身材襯托的筆直、提拔。
原本就稜角分明的臉頰,此刻看起來更是顯得神采奕奕,雖然殺人後的那股戾氣還沒有完全消散,但在此刻,卻是讓葉青從氣質上顯得有些冷酷,少了一絲往日裏的隨和。
錦瑟聽到腳步聲後緩緩抬起頭,望着葉青那挺拔的身形,特別是單薄的衣衫下,包裹着的如同獵豹般強悍的軀體,以及那張越看越耐看的帥氣臉頰,讓錦瑟犯花痴似,眼神直愣愣望着葉青。
完全不同於當下那喜歡頭頂插花、略帶脂粉味的男子氣質,葉青身上那股未完全散去的戾氣,加上他平日裏的隨和,給人一種霸氣又不失儒雅的感覺。
白純同樣是抬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葉青,芳心頓時莫名的一緊,那天夜裏發生的曖昧,再一次浮現在了心頭,甚至心底還有個聲音在悄悄地說:那夜自己就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擁進了懷裏。
不過還好,在葉青那雙深邃的眼眸望向白純時,白純便瞬間低下了頭,臉上悄悄浮現的不安,並沒有被人發覺,至於心中那少女的懵懂春色,更是不曾被他人發現。
葉青拍了拍緊挨着白純坐着的,神情還有些發呆的錦瑟肩膀,擺擺手示意她起來,自己要坐在那裏。
「公子,您可以挨着小姐另外一邊坐啊。」錦瑟不滿的仰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天井小花園並不是很大,基本上他們主僕三人坐下後,加上那茶桌以及四周擺放的各種花兒,就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了,所以即便是三人一同坐下,雖然不至於顯得擁擠,但也不會寬敞到哪裏去。
白純聽着錦瑟那不負責任的話,腳下不滿的輕輕踢了一下錦瑟,什麼叫挨着小姐另外一邊坐啊。
葉青不以為意,見那小叛徒確實不願意讓坐,於是也就只好坐在了白純的另外一邊,而後便再次湊過去看那,剛剛孵出來的小鳥兒。
「這是什麼鳥兒啊?」葉青趴在桌子上,拿過白純手裏木製鑷子,夾起一隻小蟲子遞到了,嘴只能微微張開不大的小鳥兒嘴邊。
「不知道,我跟錦瑟看了半天,還有府里的其他人也都看了,都不認識。」羊角燈籠下,過堂風吹過,帶來一陣陣的清涼,白純看着小鳥兒吃下葉青餵的蟲子後說道。
「會不會是烏鴉?」葉青從來沒有見過雛鳥烏鴉,但不知道為何,心裏一下子就冒出了烏鴉這個品種。
「不……不會吧?」白純心裏一驚,她倒不是不喜歡烏鴉,而是一提到烏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葉青那塊墨玉佩。
「誰知道呢,先養着看吧。」葉青把鑷子往桌面上一扔,而後舒服的靠着椅背,看着那在鳥窩裏蠕動的小鳥兒說道。
「錦瑟,去把我房間裏那日去靈隱寺的東西拿來。」白純扭頭看着錦瑟微笑着說道。
「哦,小姐。」錦瑟歪頭想了下,才記起今日在小姐閨房裏看到的平安符,原本她以為小姐已經第一時間把平安符給了葉青了,沒想到今日還在小姐的閨房內,那枕頭旁邊看到了。
望着錦瑟離去後,看着白純緩緩轉過頭後,那清澈加疑問的目光,葉青輕鬆的笑了下說道:「沒事兒今天,從靈隱寺回來後,跟王倫……就是當日那個太監,去了趟三嬸酒館,後來出來後遇到了刺客,所以身上沾了點兒血跡。」
白純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