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位本就得來不正,在夏還未被亡時就在民間與朝堂之上充滿了諸多爭議,如今夏亡多年,恐怕已經沒有幾個人還記得李安全這個亡國君主了吧?而且即便是記得,但以李安全毀譽參半的聲譽,又能夠在已經被蒙古人統治的夏境內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恐怕恨他對他嗤之以鼻,並不認為他是夏國最後一人君主的人,遠遠要高過承認他是夏國最後一位帝王的人。
所以葉青不管是差遣耶律乙薛還是李安全,都無法給鐵木真造成多大的牽制,即便是他為了加重籌碼以及鐵木真的注意力,還特意派遣了辛棄疾率大軍前往安西,可這些,都遠遠不夠讓蒙古人重視起來他們在安西的一系列動作。
畢竟,始終是缺少了一位名正言順而且極有影響力,足以讓鐵木真與他的蒙古國重視的人物。
如今天下之大,人數之眾,在遼、夏歸順於蒙古人的殘餘之中,還能夠有振臂一呼便能夠聚攬眾多力量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遼國的承禮公主耶律月一人。
所以耶律月此刻在葉青面前的堅持,自然是讓葉青心動不已,當初之所以不選擇耶律月,是不想讓耶律月去冒險,畢竟她與蒙古人之間的仇恨可謂是不共戴天,葉青真怕到時候會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才不得已做出了一個看似有用實則一點沒用的計策,就如同鐵木真所做的一樣,對於他們二人而言,不過都是無關痛癢罷了。
看着葉青面帶猶豫,耶律月起身走到葉青跟前抓着葉青的手,帶着一絲撒嬌意味道:「我保證去了之後不會壞了你的大計,我只是好久沒有去過那邊了,就是想要過去看看而已。我保證,絕對不會私自踏出西平府一步,保證也不會走出興慶城一步,就是過去看看嘛……你知道的,人家來這邊多年了,又是在大漠、草原長大,多少會有些想念那個地方嘛……。」
「別搖了,搖的我都暈了,你讓我好好想一想。」葉青經不住耶律月的撒嬌搖晃,雙手按住耶律月的肩膀讓其坐下。
「我都跟燕傾城說好了,而且還答應了她們三人,要給她們三人帶那邊上好的皮裘與一些好玩的東西回來,你知道的,燕京這邊到了冬季也是格外寒冷,沒有一件上好的皮裘保暖過冬……。」
「金人每年給的各種上好皮子難道還不如安西……。」葉青皺着眉頭反問道。
「不一樣嘛,那邊的終歸是有家的味道……。」耶律月一邊撒嬌一邊起身蹦到了葉青的身上,絲毫不顧忌這裏乃是燕京衙署,雙腿瞬間就纏住了葉青的腰身,雙臂也是同時緊緊的摟住葉青的脖子,大有不答應就要賴在葉青身上不下來之勢。
既無奈又心動不已的葉青,一手扶着耶律月那依舊纖細的腰身,一手拍了拍那墜在腰腹處的耶律月翹臀,彈性依舊十足的手感讓葉青心神搖曳,當下有些恍惚的道:「既然如此,那若是去了那邊記得一定要聽李橫的話,切莫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更不能一見到蒙古人就什麼也不顧的率兵出城追擊……。」
這邊葉青剛剛應允了耶律月前往安西的請求,而那邊的李師兒,此時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完顏從恪剛剛離去不久,耶律楚材便來到了府里,而現在耶律楚材離開府里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王庭筠父子也是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剛一見到完顏陳和尚,臉上帶着驚慌之色的王庭筠就雙手攤開低聲急呼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啊……。」
「王大人不必着急,出何事兒了,不妨慢慢說來。」完顏陳和尚的心情尚顯鎮定,畢竟,剛剛耶律楚材帶來的關於葉青願意主動退讓的振奮消息,此時還沒有完全消化。
所以在眼下的燕京,既然燕京城之主這邊都不在為難皇后,那麼還能有什麼事情比這個重要嗎?
「福滿酒家出事兒了……。」王庭筠抹了抹腦門兒上的汗珠,喘着粗氣說道。
「福滿酒家?」完顏陳和尚心頭一震,當下急忙問道:「福滿酒家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王大人這邊請。」
帶着王庭筠快步向着李師兒所在大大廳內行去,完顏陳和尚一路上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福滿酒家的掌柜與夥計以及還摻雜其中的一些百姓共計三十八人,都被宋廷以聚眾鬥毆的罪名抓去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