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不滿,讓他在鄧友龍面前失了尚書的顏面,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葉青說的對,在自己從皇后那裏得知,鄧友龍確實是韓侂胄的心腹黨羽後,李立方對葉青也就恨不起來了,如今之所這樣,不過還是因為面子上掛不住罷了。
畢竟,他本以為是自己贏了葉青,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葉青給戲耍了。
「別說那些廢話,鄧友龍我早晚會收拾他,就算他是韓侂胄的心腹又如何?我李立方還會怕他不成?」李立方不耐煩的說道,而後轉過頭,突然神秘的問道:「喂,說說……這一次城裏突然禁軍大動干戈的,而且東華門、嘉會門加強守備這是為何?你可是皇城司的統領,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明日迎太上皇回宮啊,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是不是?是不是誰又要倒霉了?會不會是韓侂胄?」
「還有可能是我呢。」葉青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李立方愣了下,而後笑着道:「怎麼可能是你葉青?如今你葉青手裏有北地幫你做籌碼,背後又有我姐給你撐腰,聖上一直也待你不薄,太子跟你……。」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這些年你在朝堂之上,一直都這麼口無遮攔嗎?」葉青端起茶杯,嘖了一聲後有些不滿的說道。
李立方卻是不以為意,看了看廳內就他們兩人,無所謂道:「這裏就你我二人
,你怕什麼?既然知道怕,你早幹嘛去了,誰讓你大逆不道的招惹我姐的?現在知道自己無恥……。」
「聖上跟皇后去了孤山,諸多朝堂官員都留在了臨安,這難道還不說明問題?而明日太上皇就要回到皇宮,點明了要於明日在點將台召見我。而今日嘉會門、東華門還有禁軍都開始借着明日太上皇回宮一事兒動了起來,你覺得難道這一切,都像表面上那般簡單嗎?」葉青再次打斷李立方的話說道。
李立方摸着下巴的短須做思索狀,搖着頭沉思着:「你說的也是啊,太上皇雖說好多年沒有回臨安了,但也不至於為了回臨安搞出這麼大的陣勢來,而且聖上跟皇后還在孤山呢,並沒有聽說明日一同跟着回宮。所以嘛,我就說太上皇這一次回臨安,必然是要做點兒什麼事兒,必然是有人要倒霉,可……為什麼你認為是要動你呢?朝廷不要北地的安穩了?怎麼,還想讓金人再次騎到他們皇室的頭頂上作威作福啊?」
葉青靠着椅背,放下手裏的茶杯緩緩嘆口氣:「那就不知道了,這事兒你得問太上皇他老人家,或許……他老人家以為,如今北地有慶王趙愷以及崇國公趙師淳在,怎麼着也能夠頂住金人的南下吧。」
「放屁!純屬胡說八道!就趙宋宗室這幾個人?一個個都繼承了宗室的懦弱跟怕事性格,他們能幹個屁啊,還指望他們抵禦金人?」李立方神情帶着一絲譏諷,笑道:「若他們都能夠擔當大任抵禦金人,那麼當年宗室就不會帶着眾臣良將,如同喪家之犬似的跑到臨安避禍了。當年高宗皇帝都被金人逼的在船上不敢下來,時刻準備着流亡海外了,若不是當年還有岳飛這等猛將,大宋早就亡了,宗室就是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如今天下大勢剛剛對他們宗室有利了一些,就要罷免你,這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罷免,而是要置我於死地。」葉青看着唾沫橫飛、義憤填膺完後的李立方,繼續平靜說道:「我的人如今在城外無法進來,禁軍幾乎已經封城,表面上是為了迎明日太上皇回宮,實則就是為了防備我的人進城。而嘉會門、東華門已經被史彌遠、韓侂胄這些年安插在侍衛司、殿前司的心腹所據守。也就是說,如今的臨安於我而言,便是天羅地網。」
「那你來我府上幹什麼?你這個時候可別拉我做墊背的啊,我姐既然都救不了你,你難不成還要指望我不成?」李立方看着葉青,身子急忙向另外一邊躲避,像是要跟葉青完全劃清界線似的,而後又想了下問道:「不對啊,既然你說明日太上皇召見你前往皇宮點將台,點將台是什麼地方,你心裏不清楚嗎?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或者……你乾脆抗旨不去不就得了?反正你葉青抗旨也是家常便飯,皇室估計都習以為常了。」
「點將台於他人來說,或許是升遷、重用的意思,但於我葉青而言,卻是意義極其特殊,那裏便是我當年仕途的起點,是我接受高宗皇帝第
1047 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