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東西,外形上有待改觀,紛紛羞臊地低下了頭。
侯玄演生怕打擊到他們的自信,站起身來,摸着這堆鐵疙瘩,說道:「無論如何,這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就是不知道難呢過不能跑了?」
這東西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大的水壺,下面裝了三個輪子。
可以想像,開着這東西招搖過市,可能會淪為全城的笑柄。
張恆和皇帝相處的時間稍長,還算是有點沉着,馬上說道:「回陛下,這輛車已經可以啟動了,我們這就演示給陛下觀看。」
張恆爬上車中間的座位,剩下的學生一擁而上,一陣簡單粗暴的打火之後,大水壺冒着煙,車輛開始緩緩啟動。
秦禾等人拔刀出來,將侯玄演圍在中間,十分緊張。
侯玄演撥開眾人,罵道:「真是沒見識,都說了是一輛車,急什麼。」
張恆扭動着方向盤,小心翼翼地駕車,看上去速度並不快。
倒是冒的煙太大,侯玄演看得津津有味,嘆道:「真是久違的污染的味道...」
這時候,鄭鵬舉興致勃勃地趕來,他只知道陛下在匠師館,不知道找自己什麼事。
進來之後,發現勾引自家女兒的那個小子,真坐在一個大水壺上,來回移動。
饒是鄭鵬舉見多識廣,也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侯玄演遠遠看見他,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朕今天把你叫來,就一件事問你,這個小子和你女兒的事,可是兩情相悅?」
鄭鵬舉一聽這話,心中暗叫不好,趕緊否認道:「陛下明察,我那女兒自小在家中嬌生慣養,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被這小子花言巧語一騙,這才上了他的當。
這些天被微臣關進家中,已經幡然醒悟,表示要跟姓張的這小子徹底了斷,從此不再來往。」
張恆聽完,兩眼一黑,差點從車上滾落下來。
侯玄演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確實應該不再來往,但此事既然朕問了,就不能不尋根究底。這樣吧,秦禾,你去鄭府把鄭小姐請來,朕當面問問他。」
鄭鵬舉嚇了一跳,自家女兒要死要活的,萬一來了說了實話,自己不就成了欺君之罪了麼。
「陛下,我那女兒柔弱怯懦,豈能面見天顏,只怕當即就暈死過去了。」
侯玄演冷哼一聲,心中依然明了,說道:「既然是兩個小輩兩情相悅,就不要橫加阻攔,如今海晏河清,只要兒女舒心就是最大的幸福,何必在乎身份名為。這小子現在雖然一文不值,但是就憑他坐着的這輛車,朕就能讓他飛黃騰達。」
說到這裏,也就差不多了,畢竟是別人的女兒,侯玄演也不好直接強逼手下功臣嫁女。
要是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有了侯玄演這番話,鄭鵬舉多半會成全他們。
張恆一個骨碌從車山滾到地上,大聲地謝恩。
侯玄演不理會他,若不是有這個發明,他才不會搭理這個遇事就知道撂攤子的男人,太不爺們了。
「你們以後多多改進,半個月之後朕再來一次,希望到時候能改掉這些毛病。」
眾人一起謝恩,侯玄演見天色已經差不多了,上車準備回去宮中。臨行前問道:「你的上司徐元寶去靖南,現在回來了麼?」
鄭鵬舉抱拳道:「陛下,徐將軍已經到了半路,前幾天還差人來送信了。」
「那就好。」
離開了匠師館,侯玄演陷入了沉思,技術的爆炸肯定會在一個短時間內發生,而且會迅速改變世界。
這其中需要太多的因素、巧合和機遇,自己已經竭盡全力地為他們提供最好的環境和土壤,就是為了讓這次變革率先發生在華夏大地。
若是不能趕上這班車,整個華夏以往的輝煌,都將成為過眼雲煙,後世百年的屈辱還歷歷在目,侯玄演這次站在了這個位置,肯定不想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重走一回當年的道路。
金陵上空突然烏雲密佈,風雲突變,狂風大作雷電交加。